如意一頭霧水:“夫人這是怎么了?”
溫嘉月沉默片刻,道:“我懷疑,溫若歡她喜歡侯爺。”
如意是她最信任的人,有些事,她應該讓她知道。
如意有些愕然地望著她,怎么會……
可是想起方才用膳時三小姐的百般央求,如意又發覺似乎有一絲絲不對勁。
“希望只是我想多了,”溫嘉月嘆了口氣,“總之你以后讓長生上點心,我會給他銀子的。”
如意連忙說道:“順手的事罷了,夫人不必這樣。”
溫嘉月果斷拒絕。
“那可不行,一碼歸一碼,而且我是想讓他一直盯下去的。”
這三年,她會密切留意溫府的一舉一動,一刻也不會松懈。
見夫人堅持,如意只好說道:“那奴婢便替長生謝過夫人了。”
溫嘉月揚唇一笑:“還沒成親呢,你就可以做他的主了?”
如意紅了臉:“夫人,您又取笑奴婢!”
“哪里是取笑,分明是實話。”
“哎呀夫人!”
主仆倆笑來鬧去,聲音傳得有些遠。
去而復返的沈弗寒站在門外,默默聽著屋里傳來的久違的歡聲笑語,遲遲沒有進去。
溫嘉月歇晌醒來,如意便湊在她耳邊輕聲開口。
“夫人,三小姐已經進府了,您現在要不要見見她?”
溫嘉月問:“她現在在哪?”
上輩子出于信任,溫若歡在侯府做過什么,她一概沒有打探過,只要不惹事,去哪里玩都隨便她。
但是,這輩子她要對她的動向了如指掌。
如意也早已派人盯著了,聞言便憤憤道:“三小姐在書房外摘桂花,說是要釀一壇桂花酒。”
原本她還覺得夫人的猜測有些荒唐,三小姐看起來單純可愛,怎么可能對侯爺有非分之想?
可是她一進府便專門去書房附近摘桂花,如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正院里種了許多桂花樹,都開得一樣繁茂,可三小姐偏偏只去書房附近,難不成書房外的桂花更香?
想到這里,如意皺眉道:“夫人,不如您找個借口讓三小姐回溫府吧,奴婢真擔心她對您和侯爺的感情不利。”
溫嘉月淡淡一笑:“有什么好擔心的,讓她過來吧。”
真正能影響夫妻感情的人還未出現,不過,溫若歡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
沒有溫若歡的話,李知瀾想弄死她還是要耗費些工夫的。
見如意的神色還有些難看,溫嘉月叮囑道:“一會兒見到三小姐,可別露出馬腳。”
如意立刻便收斂了神色,暗道夫人沉得住氣。
自從生下小姐之后,夫人便愈發沉靜穩重了,越來越像一位真正的侯府夫人。
她福身道:“奴婢曉得,奴婢這就去。”
看著如意離開,溫嘉月收回視線,垂眸望著女兒安恬的睡顏,心軟成一團。
燈燭爆開,噼啪聲也顯得溫柔,她只覺得歲月靜好。
溫嘉月低頭親了親女兒的臉,外頭忽的亂了起來。
她微微蹙眉,看了眼同樣皺起小眉頭的昭昭,揚聲問:“何人喧嘩?”
外面便是一靜,如意和奶娘走了進來。
如意解釋道:“夫人,方才奶娘攔住奴婢,問這幾日為何不讓她照顧小姐,她覺得不安。”
奶娘誠惶誠恐地告罪。
溫嘉月看也沒看她,低聲道:“不讓你照顧小姐,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若是覺得白拿月錢受之有愧,便去和老夫人請辭吧。”
雖然原本想著讓奶娘白天照顧昭昭,但是溫嘉月不信任她,便漸漸開始事事親力親為了。
就算不能親自照顧,必須交給奶娘,她也會讓如意在一旁盯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