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幫她系好紗布,將藥膏放回原處。
如意忽然敲了敲門。
“侯爺,夫人,四爺求見。”
溫嘉月詫異道:“四弟回來了。”
沈弗憂已經去越州一個多月了,原本她還在擔心他是否遭遇不測,沒想到今日便回來了。
兩人一起去偏廳見他。
一個多月不見,沈弗憂又長高了,連日來風餐露宿,也瘦了不少。
背對著他們站在偏廳時,身形年輕又挺拔,仿佛從少年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溫嘉月險些沒認出來。
聽到腳步聲,沈弗憂轉過身來,露出一口大白牙:“大哥,嫂嫂,好久不見。”
沈弗寒頷首道:“回來便好。”
溫嘉月抿唇一笑:“四弟長高了不少,我險些沒認出來。”
沈弗憂眼睛一亮,立刻說道:“嫂嫂也這樣覺得?我聽嫣……”
忽的瞥見站在一旁的大哥,沈弗憂差點閃了舌頭,連忙改口。
“我聽宴請我的朋友說我長高了,原本我還不信呢。”
溫嘉月也為他捏一把汗,見他圓回來了,偷偷覷了眼沈弗寒,見他面無異色,這才放下心。
沈弗寒道:“近來祖母的身子不大好,你記得過去探望。”
沈弗憂漫不經心地問:“怎么回事?”
他對所謂的祖母早已沒有了敬愛之心,所以對她的身體狀況也漠不關心,但是面子活還是要做的。
沈弗寒解釋道:“半個多月前犯了心悸之癥。”
“哦,那我一會兒去瞧瞧。”
說完他便興沖沖地拿出準備好的禮物:“這是給大哥的,越州的紫毫筆。”
沈弗寒頷首道:“多謝。”
沈弗憂又拿出三盒胭脂。
“越州盛產胭脂,我隨意挑了幾樣,嫂嫂若是喜歡,以后我再帶。”
溫嘉月知曉,肯定是那位嫣兒姑娘挑的,便接了過來,也道了聲謝。
沈弗憂正想拿出給昭昭準備的禮物,眼尖地瞥見她手腕處系著的紗布。
他詫異地問:“嫂嫂手腕受傷了?”
溫嘉月連忙放下手,神色有些尷尬,一時想不出合適的借口。
沈弗寒神色自若地解釋道:“她提了重物,手腕有些疼。”
沈弗憂“嘖”了一聲:“府上那么多下人,嫂嫂何必親自動手,再不濟還有我大哥呢。”
溫嘉月輕咳一聲:“好,以后都讓你大哥來做。”
送過禮物,沈弗憂很快便離開了。
沈弗寒靠近溫嘉月,慢條斯理地問:“以后都是我來做?”
就知道他還想著這件事,溫嘉月抿唇問:“不然我能說什么?”
“既然不是真心話,”沈弗寒道,“以后你也要幫我。”
溫嘉月瞬間臉頰紅透,她真是不懂沈弗寒到底是如何一本正經地說出口的。
“侯爺快去書房吧。”
他根本不給她顧左右而言他的機會,繼續說道:“不拒絕,便是答應。”
溫嘉月不理他了,轉身回臥房。
沈弗寒竟也跟了上來,關上門,從背后抱住她。
他像個火爐似的,溫嘉月蹙眉道:“熱。”
“我有些后悔定了十日,”沈弗寒低聲道,“能不能減兩日?”
溫嘉月不想因為這個問題再和他拉扯幾個回合,索性說道:“沒得商量。”
沉默片刻,沈弗寒問:“若我非要商量呢?”
溫嘉月深吸一口氣,哪有這樣的人?
她正要再次一口回絕,便聽沈弗寒道:“你可以提一個要求,只要我能辦到。”
溫嘉月怔了下,似乎……她也不虧。
可是,若是這么輕易便答應了這個條件,那她豈不是被沈弗寒拿捏了。
下次他再拿提要求的事商量著減兩日,減著減著就變成三日一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