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一個吻,溫嘉月瞬間便睜大眼睛,下意識推他。
沈弗寒不許她躲避,低聲問:“怎么這么怕?”
每次親吻,她都要這樣,仿佛這種親密的舉動對她來說是受刑似的。
“我沒有,”溫嘉月掩飾道,“你突然親上來,我沒有防備。”
他撫摸著她柔嫩的臉頰,慢條斯理道:“既然如此,以后親之前會告訴你。”
最后幾個字他說的很輕,溫嘉月還沒聽清楚,正要詢問,他的吻便又落了下來。
迷迷糊糊間,她被吻得意亂情迷,最后反倒忘了問他到底說的什么話。
在他的手落在她的腰肢上時,溫嘉月及時握住他的手,不許他再動。
沈弗寒頓了下,克制地移開了手,啞聲道:“我覺得十日一次太少。”
溫嘉月整理著松散的衣裳,垂眸道:“這是侯爺定下的規矩,侯爺自己當然也要遵守。”
她的呼吸也有些紊亂,顯然也是動了情的,沈弗寒低聲問:“難道你不覺得少嗎?”
溫嘉月瞪他一眼:“不覺得!”
這一眼含著春情,不像是瞪他,反而像是嬌嗔,整個人都變得柔媚起來,不似平日里溫婉端莊的模樣。
沈弗寒移開視線,沒再多看。
彼此沉默片刻,溫嘉月問:“侯爺不去書房了嗎?”
上輩子她總盼著他多陪她一會兒,現在倒是夢想成真了,但是他一直待在臥房,她反倒不習慣了。
沈弗寒瞥她一眼,問:“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專心做事?”
溫嘉月訥訥道:“怎么不能……”
沈弗寒便握住了她的手,攥緊,放下。
他悶.哼一聲,呼吸聲愈發沉了起來,伏在她頸側,均勻地撒下一片濕潤的水汽。
溫嘉月怕極了,想要丟開手,沈弗寒卻不容許她離開。
他低聲問:“知道你的手那時為何會疼嗎?”
溫嘉月怔了下,便聽他道:“因為我每隔幾日都會這樣做。”
他的聲線沒什么起伏,語氣也尋常,仿佛只是寒暄。
溫嘉月耳邊卻“轟”的一聲炸開,熱氣從耳垂蔓延到臉頰。
雖然她有過這種猜測,但是她潛意識里總覺得沈弗寒不會這樣做的。
那次發現他用她的手,也只是巧合而已。
沒想到,沈弗寒這次居然主動坦白了此事。
她都不敢去想,那段時日他到底用她的手做過多少壞事。
再回神時,她的手已經毫無阻隔。
溫嘉月整個人都僵住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
“我怎么了?”沈弗寒依然握著她的手,“既然這么想讓我去書房,當然要快。”
“不、不去了,”溫嘉月欲哭無淚,“我不要這樣……”
沈弗寒伏在她耳邊,語氣危險又蠱惑。
“可是,已經晚了。”
終于停下,溫嘉月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蹙眉往他的衣擺上抹去。
沈弗寒迅速捉住她的手,從懷里掏出帕子,幫她擦拭干凈。
溫嘉月嫌棄道:“還是臟。”
沈弗寒微微瞇起眼睛:“臟?”
溫嘉月抿唇不語,沈弗寒也不再多提,打了水幫她洗手。
水沁著涼意,方才的熱燙化為虛無,溫嘉月還嫌不夠,讓他去拿花皂。
沈弗寒沉默了下,還是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
溫嘉月倒是沒想到他這么聽話,但是這確實是他應該做的,便也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服侍。
沈弗寒幫她洗完手,將藥膏拿了出來。
溫嘉月咬唇不語,雖然現在不酸也不疼,但是防患于未然也不是不行。
藥膏的微苦的氣息很快便掩蓋了花皂的蘭花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