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又羞又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下。
沈弗寒拍著她纖薄的背,啞聲哄道:“就這一次。”
意識徹底消失之前,溫嘉月聽到四更的梆子聲敲響,古樸悠長。
辰時一刻,沈弗寒睜開眼睛。
看了眼還在酣睡的溫嘉月,他靜悄悄地起身出門。
獨自用過早膳,他來到書房,讓凌鶴稟報這一個月以來的府中要事。
凌鶴一板一眼地稟報,沈弗寒閉著眼睛,仿佛已經睡著了。
待他講完,沈弗寒睜開眼睛,神色一片清明。
他低聲重復:“弗憂帶著一個丫鬟過來?”
凌鶴應了聲是:“四爺說,要給夫人介紹一個人認識。”
“什么人?”
“屬下不知。”
沈弗寒想起昨晚四弟帶去凝暉堂的丫鬟,捏了捏眉心。
弗憂是長大了,但是如此明目張膽地帶著丫鬟在府中走動,真是讓他……
他淡聲問:“那個丫鬟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丫鬟全程沒有開口,屬下便沒有細查。”
沈弗寒便也不再過問了,雖然他是沈弗憂的大哥,但是有些事他不好管。
別的事也都不重要,只要溫嘉月平安便好。
沈弗寒又問起京中之事。
“長公主那邊一直風平浪靜,她平日里都在公主府,偶爾才會進宮一趟。”
沈弗寒敲了敲桌案:“繼續盯著。還有別的事嗎?”
凌鶴道:“近日齊國公府頗為熱鬧,屬下恐有異動,派人查探之后才知曉,原來是為了迎接世子回京。”
沈弗寒頷首道:“我已經見過世子了。”
這一路倒也算是相談甚歡,不過君子之交淡如水,兩人都沒相約回京之后再見面。
裴懷謹的才學謀略都不輸他,遲早會在京中嶄露頭角。
若是有緣,自會遇見。
在書房待了兩個時辰,估摸著溫嘉月快醒了,沈弗寒便先回了臥房。
沒想到這一等便又是一個時辰,酣睡的人終于睜開眼睛。
溫嘉月睡眼惺忪,驟然瞧見沈弗寒的輪廓,想也不想便一巴掌拍了上去。
可她剛醒,沒什么力氣,沈弗寒輕而易舉地捉住她的手腕。
“醒了?”
溫嘉月不想搭理他,鉆進被窩里繼續睡。
沈弗寒低聲道:“起來用膳。”
他的語氣帶著饜足后的溫情,難得柔和了幾分。
溫嘉月卻連動也不想動,渾身都沒力氣,腰和腿都酸脹極了,她只想睡覺。
沈弗寒放下書,將手伸進被窩里,握住腰肢。
溫嘉月頓時一顫:“別……”
她真的承受不住了,也不知沈弗寒哪來的精力,舟車勞頓許久,竟然還能如此神采奕奕。
“只是幫你揉捏一番,”沈弗寒道,“別亂動。”
他的語氣正經了不少,溫嘉月卻不太敢相信他的話,昨晚她就是這樣被他騙了的!
她執意將他的手收了回去,神色僵硬道:“不用你管。”
沈弗寒怔了下,問:“生氣了?”
明知故問!
見他沒再有所表示,溫嘉月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身后窸窸窣窣的,后背便是一熱。
沈弗寒再次將手放了上去,道:“真的只是按摩。”
溫嘉月的身子僵硬了片刻,見他一直規規矩矩的,這才放松下來。
“昨晚是我不知節制,”沈弗寒道,“今晚我一定痛改前非。”
溫嘉月抿緊了唇,他哪次不是這樣說,然后下次又……
等等,沈弗寒方才說什么,今晚?
她猛然瞪大眼睛:“不行!”
溫嘉月真是怕了他了,她真不知道他到底哪來的旺盛精力!
“為何不行?”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溫嘉月語氣僵硬,“侯爺另尋佳人吧。”
腰間的力道倏然變重,她忍不住叫了一聲,趕緊捂住嘴。
“別再說我不喜歡的話,”沈弗寒語氣淡然,“今晚休息,明晚繼續。”
他道出一個殘酷的事實:“總之,接下來一個月,一共八次。”
溫嘉月沒有出聲,飛快地計算著,平均四天一次,似乎也能接受。
怕就怕沈弗寒連續八日……
她和他商量道:“每次必須至少間隔一日。”
沈弗寒眼眸微瞇,顯然并不想答應。
溫嘉月正思索著該如何讓他同意,沈弗寒率先出聲。
“我寫的信,你回信了嗎?”
溫嘉月愣了下,她連他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回信?
沈弗寒道:“那便今日回,回信之后,我便答應。”
溫嘉月思忖片刻,應了聲好。
反正他的信都很短,她只回一兩句也沒事。
可沈弗寒似乎知曉她心里在想什么,淡聲補充。
“每封信至少一頁。”
“憑什么?”
沈弗寒道:“你可以不答應。”
溫嘉月抿緊了唇:“算了,我答應你。”
被這么一鬧,她也沒有困意了,起來用膳。
瞧見外頭的大太陽,溫嘉月這才知曉已是未時了,忍不住瞪了沈弗寒一眼。
“分明是嬌嗔,”沈弗寒一本正經道,“像是鼓勵我做的好。”
溫嘉月實在學不來他的厚臉皮,一言不發地往偏廳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