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該沖動,不該帶嫣兒進府,更不該在凌侍衛面前大呼小叫。
不過幸好他有一個補救措施,落座之后,他清清嗓子,吸引所有人的視線之后,吩咐身后的丫鬟倒酒。
這是他特意帶來的丫鬟,就是為了打消大哥的疑慮。
他最近就是喜歡帶丫鬟出門,怎么了?
沈弗寒皺眉望了過去,倒也沒說什么。
這頓飯,老夫人一直關心地詢問沈弗寒各種事,溫嘉月她們反倒像是陪襯。
不過她倒是樂得悠閑,自顧自地用膳。
沈弗念幫兒子夾了片桂花糯米藕,湊近她小聲開口。
“親祖孫果然沒有隔夜仇,瞧瞧,祖慈孫孝的,祖母都忘了是大哥把她氣病的吧?”
溫嘉月不好接話,微微一笑:“多吃飯少說話。”
不過病了這么一場,老夫人的衰老確實是顯而易見的。
從前多有精氣神的人,現在連眼神都渾濁了兩分。
沈弗寒不在的這一個月里,老夫人都沒找茬。
不過也有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凌鶴擋了回去。
總之這一個月過得甚是舒心,仿佛沒了世間紛擾。
可惜沈弗寒回來了,一切又要重新步入正軌。
首當其沖的便是今晚的行房之事。
上次行房還歷歷在目,同樣是一個月未做,她有些怕。
不過沈弗寒趕了這么久的路,應當沒那么有精力吧?
用過晚膳,眾人又陪老夫人坐了一會兒,便要各自回院了。
沈弗憂第一個走,他帶來的丫鬟都沒追上他,小跑著跟上。
沈成耀生怕舅舅抓他去上課,兩只手使出吃奶的勁,拽著娘親走出凝暉堂。
溫嘉月想抓個人再閑聊片刻都不行,只能隨著沈弗寒往正院走去。
沒想到,沈弗寒似乎并不著急,壓著步子和她慢慢走著,像是在散步。
月色流明,晚風徐徐。
回到臥房,沈弗寒吩咐備水沐浴。
趁這個時間,他抱起昭昭,問她還記不記得爹爹。
昭昭歪歪小腦袋,跟著重復:“爹爹!”
沈弗寒便露出笑容,眸中一片溫情。
溫嘉月趁機出聲:“今晚讓昭昭和咱們睡吧。”
沈弗寒絲毫沒有猶豫地開口:“好。”
溫嘉月愣了下,他居然答應了?
剛慶幸片刻,小廝回話道:“侯爺,熱水準備好了。”
沈弗寒應了一聲,將昭昭放下,一言不發地握住她的手,帶她進了臥房。
溫嘉月怔了怔:“侯爺……”
“幫我寬衣。”
她這才松了口氣,沒想到進了臥房,沈弗寒卻直接推開盥洗室的門。
云霧繚繞間,沈弗寒將她抵在墻邊。
“這么好騙,”他笑意低沉,“陪我沐浴。”
溫嘉月這才明白過來,她又著了沈弗寒的道。
可是為時已晚。
他抱起她,長腿一跨,進入浴桶中。
浴桶根本容納不了兩個人,不斷有水漫出,打濕衣袍與頭發。
溫嘉月有些怕,總覺得浴桶會倒下來。
她雙手扒著桶壁想出去,沈弗寒卻攥緊她的手腕,將她往他懷里帶。
“不許躲。”
溫嘉月還沒來得及辯解,他的吻便落了下來。
恍惚間,溫嘉月仿佛回到了上輩子,她記得也有這么一次。
本以為那次已經足夠酣暢,沒想到竟是小巫見大巫。
浴桶里的水撒了個干凈,漸漸變涼,沈弗寒將她抱了起來。
腿彎有涼風穿過,溫嘉月這才懵懂著清醒過來。
每走一步,她便抑制不住顫抖,拼命咬著唇才沒有泄出一絲聲響。
太壞了,沈弗寒太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