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不小心喊錯了,他至于又來一遍嗎?
渾身像是被輾過般酸軟,溫嘉月艱難地搖鈴喚來如意。
如意快步走來:“夫人,您終于醒了!”
“我……”
一出聲,嗓音便沙啞的厲害。
如意連忙倒了盞茶讓夫人潤喉。
溫嘉月支起身子,里衣滑落下來,肩上深深淺淺的紅痕昭示著昨晚的一切。
如意紅著臉移開視線,最近侯爺和夫人真是恩愛。
用過膳,溫嘉月又睡了一覺,被沈弗念叫醒了。
“你也太悠閑了,”沈弗念憤憤不平,“我被耀兒氣一天,你在這里睡一天!”
溫嘉月苦笑,卻也不好解釋。
她轉移話題道:“昨晚你怎么沒過來?”
沈弗念詫異道:“我大哥說他有事,不讓我去了,你不知道啊?”
溫嘉月:“……”
她深吸一口氣,怪不得沈弗寒一點都不擔心,原來他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可他竟然不告訴她,害她擔驚受怕那么久!
但是這話卻不能對沈弗念說,只得說道:“我睡懵了,把這事忘了。”
她氣惱地想,等沈弗寒回來,她要跟他算賬!
傍晚,沈弗寒回府。
凌鶴特意在府外等著,低聲稟報:“侯爺,負責監視溫府的吳侍衛回來了。”
沈弗寒微微頷首,便先去了趟書房。
“說。”
吳侍衛抱拳道:“回稟侯爺,今日溫三小姐忽然出府,去茶室見了個人,屬下一路跟隨,已經查明此人是公主府的人。”
沈弗寒的面色更冷,不必他多說,也知曉是哪位公主。
李知瀾竟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和溫若歡接觸。
見侯爺沒有開口的意思,吳侍衛繼續稟報。
“溫二公子欠的賭債利息,賭坊那邊已經悉數清空,只剩一千兩本金了,依然是公主府的人做的。”
沈弗寒敲了敲桌案:“繼續盯著,我會增派兩個人手。”
頓了頓,他叮囑道:“若是再有異動,不管我在哪,直接去找我。”
吳侍衛有些詫異,不管是多緊急的事,向來都是等侯爺回府之后再說的。
沒想到此事居然重要到這種地步。
他連忙正色應是。
“屬下一定不負侯爺所托。”
交代完此事,沈弗寒便去找溫嘉月。
剛瞧見他,她的視線便甚是明顯地略過了他,隨意看向某一處。
沈弗寒知曉是因為自己昨晚做的有些過火,所以她才會這樣忽略他。
不過沈弗念和沈成耀還在場,他便沒有多說什么,吩咐下人擺膳。
坐下之后,溫嘉月自顧自地用膳,全程沒搭理沈弗寒。
沈弗念瞧出他們夫妻之間的別扭,忍著沒問。
待用過膳,她這才小聲開口:“我大哥惹你生氣了?”
溫嘉月微微噘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沈弗念覺得她這話回的奇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又是什么意思?”
溫嘉月卻不好解釋:“哎呀,你不懂。”
沈弗念窮追不舍:“那你倒是說說,他怎么惹你生氣了?”
溫嘉月根本不敢告訴她,這種私密之事,誰都不能說。
她岔開話題:“咱們去看看昭昭吧。”
沈弗念哼了一聲:“就知道你不會說,算了,我不問了。”
待沈弗寒和沈成耀回來,她特意將大哥拉到一旁說了幾句別惹大嫂生氣的話。
沈弗寒頷首道:“我知道。”
溫嘉月根本沒有偷聽的心思,想也知道沈弗念要說什么。
她率先回房梳洗。
待從盥洗室出來,沈弗寒已經回到臥房了。
溫嘉月照例略過他,沈弗寒卻主動開口。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她不想理他,坐在梳妝臺前搽香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