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搖搖頭:“行吧,咱們去哪?”
說著她讓如意多請幾個侍衛隨行,保護她們的安危。
沈弗念不高興道:“四個侍衛就夠了,太多侍衛跟著,玩得不痛快。”
溫嘉月沒辯解什么,執意多請了幾個。
重活一回,她的命來之不易,不管旁人說什么,她都要保護好自己。
見她如此,沈弗念也沒再多說。
待兩人走出侯府,馬車和八個侍衛已經等在外頭了。
沈弗念吩咐道:“去萬珍閣。”
她要狠狠地花銀子,把從兒子那里受的氣全補回來!
從萬珍閣出來,兩人又去了錦服閣、覓香閣和黛顏閣。
沈弗念像瘋了似的,一路走一路買,片刻也不停歇。
在溫嘉月的強烈要求下,沈弗念這才答應去茶室坐坐。
“等你歇好了,”沈弗念道,“我還要繼續。”
溫嘉月吃了塊百合糕,聞言詫異地問:“你還想買什么?”
這幾家鋪子幾乎涵蓋了女子所需的所有東西,還有什么能買的?
“自然是給耀兒買書,”沈弗念撇嘴道,“他最近整日去找弗憂,心都玩野了,我得督促他念書。”
溫嘉月奇怪地問:“去四弟那里玩什么?”
“誰知道呢,弗憂的心性也和孩子沒什么兩樣,他們倆能玩到一起不奇怪。”
溫嘉月默默放下手里的點心。
沈弗憂可不是小孩子了,都敢養外室了。
不過這話自然不能告訴沈弗念,溫嘉月便沒接話。
兩人一直逛到天色快要暗下來,這才打道回府。
終于坐上馬車,溫嘉月長舒一口氣。
她早已精疲力盡,嘆氣道:“下次你自己來吧,我累了。”
沈弗念不答應:“我自己一個人多沒意思,你得陪我。”
溫嘉月擺擺手:“下次再說。”
馬車穩穩地停在侯府外,溫嘉月走了下來,便見一旁還停著一輛馬車。
她似有所感,抬眸望去。
臺階之上,有位青衣公子的身影,溫潤如玉,衣袍翩然若飛。
沈弗念自然也瞧見了,猜測道:“這就是來拜訪我大哥的齊國公世子吧?”
溫嘉月點點頭:“應該是吧。”
她并不感興趣,正欲收回視線,臺階上的人忽然停了下來,轉首回望。
隔得有些遠,天色又暗,溫嘉月只隱隱地瞧見幾分輪廓,微微怔愣。
這個人……為何看起來這么眼熟?
幾乎是頃刻間,她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一張稚嫩帶笑的臉,與臺階上的人重合在一起。
……蜻蜓哥哥?
“看什么呢?”
面前忽然多出一只手,溫嘉月猛然回神,終于發現自己的猜測有多可笑。
蜻蜓哥哥一家早已搬遷,總不能搬到國公府去吧?
齊國公可沒說過他有個失散多年的親兒子。
再看臺階上,早已沒有了齊國公世子的身影。
溫嘉月不禁有些懷疑,方才她的錯認是否也是她的臆想。
聽聞這位世子在寺廟里住了九年,或許染上了幾分佛性,所以她才會覺得熟悉,往自己認識的人身上靠攏。
溫嘉月搖了搖頭,將這些匪夷所思的念頭甩到腦后。
“咱們走吧。”
沈弗念卻沒動,狐疑地望著她。
“方才你是在看那位齊國公世子?”
溫嘉月下意識否認:“當然不是。”
沈弗念一直懷疑她會紅杏出墻,若是被她知曉她看的確實是世子,那還了得。
“回答得這么快,你心里肯定有鬼,”沈弗念哼了一聲,“一會兒我要告訴我大哥。”
溫嘉月無奈道:“你別瞎說。”
沈弗寒這個人也不行,甚至還懷疑過她和沈弗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