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似乎是想陪她一起去,溫嘉月有些驚訝地問:“侯爺不回大理寺嗎?”
“不回,”沈弗寒道,“我已經告假了。”
溫嘉月點點頭:“侯爺不必陪我,你去忙正事吧。”
他怔了下,問:“什么正事?”
“既然告假,你肯定是有正事要做的啊,”溫嘉月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不然侯爺為何要告假?”
她可不會像以前那樣自作多情地認為是為了她。
沈弗寒沉默一瞬,道:“已經辦完了。”
溫嘉月便沒再問具體的事,反正他也不會說的,何必自討沒趣。
“那就走吧,去覓香閣。”
她準備送沈弗念一些凝神靜氣的香,最近她因為耀兒讀書的事,生氣的次數有點多。
選了幾份熏香和香囊,溫嘉月準備去結賬。
沈弗寒忽然出聲:“再買一些。”
溫嘉月疑惑地問:“不太夠嗎?”
不過想想也是,沈弗念上次送她的東西有些多,她只送熏香,未免顯得有些小氣。
正準備說一會兒再去別的地方看看,沈弗寒道:“我也需要。”
溫嘉月:“……?”
她覺得沒有人比沈弗寒更平靜了,他買這個有什么用,和熏香比一比到底誰更會凝神靜氣嗎?
她有點無語,但是還是依照原樣各買了一份,反正是沈弗寒付銀子。
走出覓香閣,溫嘉月又去萬珍閣挑了幾件首飾,便準備打道回府了。
雖然她沒表現出來,但是心里一直記掛著紙條里的內容。
早看完早燒掉,千萬不能被沈弗寒瞧見了。
打定主意,溫嘉月道:“侯爺,咱們回府吧。”
沈弗寒輕輕頷首。
回到侯府,溫嘉月準備親自去一趟常樂院,沈弗寒竟也跟著她過來。
溫嘉月疑惑地看他一眼,又不是什么大事,他跟著她做什么?
沈弗寒神色自若地問:“怎么,我不能去?”
“那倒不是,”溫嘉月想了想,“就是覺得侯爺最近過于悠閑了。”
他問:“這樣不好嗎?”
溫嘉月將“不太好”憋了回去,只得點了下頭。
“挺好的。”
沈弗寒刨根問底:“好在哪里?”
溫嘉月:“……侯爺有時間陪祖母,祖母一定很高興。”
“你不高興?”
“我也高興,”溫嘉月瞪他,“你若是再問,我就不高興了。”
沈弗寒搖頭失笑:“好,我今日一整日都陪著你。”
他在心里默默補充,不止今日。
溫嘉月古怪地看他一眼,沈弗寒是不是被奪舍了?
說著話,兩人來到常樂院。
剛進門,他們便瞧見沈成耀在扎馬步。
他年紀雖小,但身子穩穩當當的,絲毫未晃。
溫嘉月笑著夸贊:“耀兒這么厲害,什么時候學會扎馬步了?”
聽到舅母的聲音,沈成耀高興地轉過頭,又瞧見神色嚴肅的舅舅,連馬步也不扎了,慌忙站直身子。
他乖乖喊道:“舅舅,舅母。”
沈弗寒壓著怒意問:“誰教你的?”
“沒沒沒有人教我,”沈成耀害怕道,“是、是娘親說我太胖了,所以才讓我扎馬步的。”
娘親只想讓他讀書,所以他和四舅舅學武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的。
舅舅看起來也很生氣,他便不敢說實話了。
沈成耀一步一挪,躲到舅母身后,眼里涌出淚花。
舅舅太兇了!
溫嘉月摸摸他的腦袋,蹙眉道:“侯爺,你別嚇他。”
沈弗寒怎么莫名其妙的,扎個馬步而已,怎么惹他了?
沈弗寒攥緊了拳。
方才他看得清楚,耀兒的一舉一動都極為標準,顯然已經練了有一段時間了。
若是不喜歡的話,他不會堅持這么久。
沈弗寒不禁想起那些夢,耀兒最后成了武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