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與她一同出聲:“去哪?”
“昭昭想劃船,我帶她去湖邊。”
沈弗寒頷首道:“我也去。”
其實他根本沒有想出辦法。
他對朝堂之事與大理寺的案子游刃有余,卻唯獨參不破男女之事。
他不知道該怎么做,但是他想,順著溫嘉月,總歸是沒錯的。
溫嘉月下意識推辭:“不用的,侯爺事多繁忙,我陪昭昭去就行了。”
沈弗寒沉默一瞬,道:“事再多,也有時間陪你……和昭昭。”
他第一次說這種話,神色有些許不自然。
他不想再找別的理由,至少要讓她知曉他的心。
溫嘉月詫異地看他一眼:“好吧,侯爺有空就行。”
見她答應,沈弗寒從奶娘手里接過女兒,親自抱著。
九月中旬,秋高氣爽,府里的桂花送來陣陣香氣,卻壓不住沈弗寒身上的熏香氣息。
溫嘉月聞出是上次買的熏香的味道,不由得有些驚訝。
她還以為沈弗寒不會用呢,沒想到這么快便點上了,也不知朝堂上出了什么事。
既然他心情不好,溫嘉月自然不會往槍口上撞,以免殃及池魚。
很快便到了湖邊。
荷花快要凋謝,偶爾有幾只蜻蜓盤旋在半空中,等他們一行人走近,蜻蜓飛遠。
沈弗寒瞥了眼蜻蜓,又望向溫嘉月。
她滿眼都是女兒,笑盈盈道:“走吧,娘親帶你去坐船。”
沈弗寒的神色好看了不少,待她們母女倆坐上船,他叫來管家。
“湖邊的蜻蜓一個都不許留,以后府里也不許出現。”
管家愣住了,派人捉來蜻蜓的是侯爺,派人將蜻蜓趕走的也是侯爺,這才幾個月啊,侯爺居然這么善變。
但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管家,自然不敢說這話的,連忙應是。
他等著侯爺接下來的吩咐,沒想到侯爺徑直走了。
管家再次愣住,就為了這么件小事?
看來侯爺最近挺……閑的,管家一邊想一邊走遠。
“侯爺和管家說什么呢?”
待沈弗寒坐上了船,溫嘉月好奇出聲。
“沒什么,”沈弗寒淡然道,“一些小事。”
看來他不想告訴她,溫嘉月便“哦”了一聲,沒再多問。
見她神色不對,沈弗寒問:“怎么了?”
“沒事啊。”
溫嘉月將女兒的小手放進湖里,讓她玩水。
沈弗寒思索片刻,解釋道:“我讓管家再買些魚,湖里的魚有些少。”
溫嘉月狐疑地抬眸看他,他今日怎么知道解釋了?
沈弗寒亦陷入沉思,難道她不是因為此事不高興?
溫嘉月露出個笑:“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