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沈弗寒能告訴她便是進步,雖然只是一件小事。
沈弗寒松了口氣,看來他猜對了。
他在心里默默記住,以后她問的話,他都要回答。
他不禁想起裴懷謹,賞花宴重逢那日,溫嘉月肯定不敢確定他的身份,一定是裴懷謹主動告知。
裴懷謹連這么重大的事都能告訴她,他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
而且……他前幾日便將他藏得最深的秘密告訴溫嘉月了,應該不算晚吧?
昭昭忽的“啊”了一聲,小手指著荷花,想要摘下來。
沈弗寒順手幫她采了一朵,放在她手里。
昭昭好奇地打量,將小臉埋進荷花里,深深地嗅了一口,立刻打了個噴嚏。
溫嘉月被女兒逗笑,抽出手帕擦了擦她的臉。
沈弗寒看著母女倆,不禁翹了下唇角,想到什么,卻又忽然變得平直。
裴懷謹比溫嘉月大三歲,他小時候,有沒有這樣照顧過她?
他甚至還見過阿月小時候。
沈弗寒看著昭昭與她相似的面容,冷不丁地問:“你小時候和昭昭長得像不像?”
溫嘉月納悶地問:“侯爺問這個做什么?”
“忽然好奇。”
溫嘉月不解地看他一眼,她小時候又沒記事,早就忘了自己長什么樣了,問她有什么用?
她記得,沈弗寒還問過她什么時候會走路的。
他怎么對她小時候這么好奇?
溫嘉月不由得有些忐忑,千萬別又一時好奇去問溫家人了。
于是她隨口回道:“應該挺像的吧。”
沈弗寒微微頷首,將昭昭養大,何嘗不是將溫嘉月再養一遍。
他慶幸地想,幸好生的是女兒。
沈弗寒心里溢滿滿足,將昭昭抱進懷里。
這可是他和溫嘉月的女兒,剛成親便孕育出來的結晶。
轉念一想,她嫁給他,并不排斥有孕一事,說明她也是愿意的。
但她現在卻不愿。
沈弗寒低嘆一聲,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錯?
但是如今已經時隔一年,萬一她改變主意……
正沉思著,懷里的昭昭忽然拳打腳踢起來。
昭昭不高興了,扭著身子想下去,比起爹爹,還是水和魚對她的吸引力更大。
沈弗寒頓了頓,只好將她放下。
溫嘉月一頭霧水地看著他的舉動,今日沈弗寒著實反常。
沈弗寒遲疑著開口:“阿月,昭昭一歲了。”
他的話也沒頭沒尾的,溫嘉月點了點頭,問:“怎么了?”
沈弗寒:“你有沒有再生一個的打算?”
頓了頓,他主動解釋:“并不是逼你,只是隨口問問,你若是不愿,我絕不強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