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溫嘉月問:“您為何不往家中寄信?”
她對蜻蜓哥哥也是一知半解的,裴昭儀還不如寫封信問問本人。
裴昭儀笑笑,坦誠地解釋道:“畢竟我出身勛貴之家,我擔心皇上多想,所以與母族聯系的越少越好。”
她說的也有道理,但是謹慎到這種地步,真是……
溫嘉月搖搖頭,誠懇道:“關于世子的事,我知之甚少,您還是寄封信吧。”
她能說的不多,問她也沒什么用,還不如直接寄封信回去。
裴昭儀遲疑道:“我會考慮的。”
她起身道:“多謝云美人、沈夫人,那我便先回去了,有空去我那里坐坐。”
送走裴昭儀,溫嘉月和云溪繼續用膳。
“裴昭儀一看便是大家閨秀,”云溪羨慕道,“我和她簡直就是云泥之別,如果我是皇上,一定更喜歡她。”
說到這里,她自慚形穢道:“我根本不值得皇上的寵愛。”
溫嘉月但笑不語,誰喜歡誰這種事,都是說不準的。
皇上就是更喜歡云溪,只是當局者迷。
用過午膳,又待了片刻,云溪要休息,溫嘉月便離開了。
沒想到沈弗寒已經在等她了,她忙問:“侯爺怎么不派人說一聲?”
“沒事,等一等也無妨。”
沈弗寒道:“請封誥命已經擬好,待我辦下這個案子,便會有圣旨送到侯府。”
誥命自然不是無緣無故給的,得找個理由才行。
但是這么快,已經出乎溫嘉月的意料了。
她連忙說道:“多謝侯爺。”
沈弗寒問:“怎么謝?”
溫嘉月:“……口頭答謝。”
沈弗寒不與她爭辯,晚上再邀功也不遲。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心情很好地問:“和云美人都聊了些什么?”
溫嘉月挑能說的說了,隨口道:“對了,中途裴昭儀過來了一趟。”
沈弗寒問:“裴懷謹的妹妹?”
他沒見過裴昭儀,對她本人沒有任何看法,但是一想到她和裴懷謹有關,心里便閃過一絲煩躁。
裴家人真是陰魂不散,總是出現在溫嘉月眼前。
以前不出現,偏偏在裴懷謹回來之后出現。
怎么,想看看兄長喜歡的女子到底長什么樣?
溫嘉月點點頭:“對。”
沈弗寒神色不虞道:“以后少見。”
“為什么?”
沈弗寒一本正經地開口:“你和云美人交好就夠了,不能再卷入其他妃嬪中間,不然她們生了嫌隙,難做的是你。”
溫嘉月若有所思道:“侯爺說的有道理。”
見她聽進去了,沈弗寒頷首道:“聽我的自然沒錯,阿月,我是為你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