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正設想著自己的悲慘未來,手忽的被人攥住。
“景安侯府不是官場,是我們的家,”沈弗寒低聲道,“官場和家不一樣,阿月,我在學著做一位好夫君了。”
溫嘉月有些怔愣,半晌沒說出話,這還是沈弗寒嗎?
“但是看起來,你并不滿意,”沈弗寒的手指插入她的五指之間,“只要你說出來,我都會改的。”
溫嘉月咽了下口水,莫名緊張起來。
沈弗寒是不是真的被人奪舍了?
靜默半晌,溫嘉月小心翼翼地問:“侯爺,咱們府上要不要做場法事?”
沈弗寒怔了下,雖然不知是何緣故,但溫嘉月的要求,他都會滿足。
“好,什么時候?”
“就挑你休沐的時候,”溫嘉月坦誠道,“我懷疑你身上有不干凈的東西。”
沈弗寒眉心直跳,她這是什么意思?
他不得不將她的身體轉過來,面朝著他。
“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他將她的手放在他臉上,“找出來。”
他的神色帶著壓制不住的冷意,溫嘉月終于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蜷起指尖縮回手。
“不用了,現在正常多了。”
沈弗寒:“……”
他慢慢解釋:“阿月,我沒有被奪舍,你對我誤解太深。”
溫嘉月狐疑地問:“我誤解你什么了?”
冷淡到要死的人忽然開始毫無征兆地噓寒問暖、溫柔體貼,是個人都會害怕吧?
沈弗寒深吸一口氣,將話題拉回來。
“阿月,我只是想做一位好夫君而已,”他再次強調,“若是有哪里不滿,你說出來,我都會改。”
溫嘉月便道:“你別離我這么近。”
“唯獨這個不行,”沈弗寒更加緊密地貼著她,“你要習慣。”
“方才你還說都會改,”溫嘉月抿緊了唇,“侯爺,其實你不用改變的,我早就習慣了。”
她和沈弗寒相處的兩輩子,加起來五年,占據了她人生四分之一的光陰,他是什么樣的人,她都清楚。
冷淡疏離的人不會忽然變得溫柔體貼,就像魚不會在沒有水的地方生活,強行改變,只有死路一條。
“但你的要求太不合理,”沈弗寒辯解道,“夫妻一體,本就應該緊密相連。”
溫嘉月:“……?”
沈弗寒繼續說道:“而且,我們還有數十年的路要走,我會成為什么樣的夫君,現在下定論,實在太早。”
“所以,給我一個改變的機會,”沈弗寒凝視著她,“好不好?”
見他執意如此,溫嘉月在心里嘆了口氣,他怎么就這么固執?
而且,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讓沈弗寒一門心思地想要改變?
想了想,溫嘉月道:“我可以答應,但是侯爺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沈弗寒頷首道:“你說。”
溫嘉月便道:“你為什么忽然想要改變自己?到底受了什么刺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