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輕輕抿唇,是啊,她已成親,終究是要與外男避嫌的。
裴詩景著急道:“糟了,沈夫人,我似乎說錯話了,這話你可千萬別與我哥哥說,他一早便叮囑過我,不許我說出去的。”
溫嘉月寬慰道:“我自然不會說的。”
而且她也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走了一小段路,便見一輛寬敞馬車停在路旁,目測容納七八人也綽綽有余。
沈弗寒和裴懷謹都站在一旁等著,昭昭依然安安穩穩地坐在沈弗寒懷里,專心致志地舔著糖畫。
兩人走上前去,沈弗寒看向溫嘉月,體貼道:“我扶你上去。”
溫嘉月拒絕道:“侯爺抱著昭昭呢,我自己來就行。”
沈弗寒低聲問:“你不相信我?”
溫嘉月怔了下,這和相不相信有什么關系,她就是怕他失手摔了昭昭。
但是不等她拒絕,沈弗寒便分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穩穩當當地牽著她走上馬車。
裴懷謹看在眼里,笑容依然不變。
裴詩景拉住他的手臂,撒嬌道:“哥哥,你也要扶我上馬車。”
“這等小事,你自己做就可以,”裴懷謹婉拒道,“你先上去吧。”
裴詩景嬌嬌地哼了一聲,喊著“壞哥哥臭哥哥”,提著裙子坐上馬車。
裴懷謹緊隨其后,看了眼坐在一起的一家三口,在他們對面落座,吩咐啟程。
馬車便開始晃晃悠悠地前行,裴詩景揚聲讓車夫再慢一點,這才將昭昭抱了過來。
“昭昭,你有沒有想我呀?”她笑盈盈地捏捏她的臉。
昭昭表達想念的方式便是將舔了一小半的糖畫遞到她嘴邊。
裴詩景有點懵,慌忙擺手:“多謝……但是,你還是自己吃吧。”
見她拒絕,昭昭本著一起分享的原則,又將糖畫遞向娘親。
溫嘉月也不想吃,從沈弗寒手里接過糖畫,表示她也有。
接連被拒,昭昭不太高興,將最后的希望投向爹爹。
沈弗寒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口:“多謝昭昭。”
昭昭這才高興,看向唯一一個她不太熟悉的人,有些糾結要不要給他吃。
沈弗寒不想讓女兒和裴懷謹親近,又低頭咬了一口。
“爹爹替他吃。”
裴懷謹笑道:“沒想到沈兄平日里如此寵愛女兒。”
“這是自然,”沈弗寒淡然道,“夫人千辛萬苦誕下女兒,我不僅寵愛女兒,更珍重妻子。”
給自己立牌坊倒是快,溫嘉月腹誹,她這個妻子怎么沒看出來?
不過想起今晚的煙花,她又覺得沈弗寒這樣說也不算錯。
珍重一晚上,也勉強算是珍重了吧。
“是這樣嗎,嫂嫂?”
忽的有人喊她,溫嘉月看向聲源處,裴懷謹正笑意深深地凝視著她。
她頷首道:“正是,其實我今日心情不佳,侯爺為了哄我開心,為我放了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