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讓蜻蜓哥哥擔心她的處境,所以多夸了沈弗寒幾句。
裴詩景插話道:“原來方才我和哥哥看到的煙花是沈大人放的呀,沈大人和沈夫人真是伉儷情深。”
這話中聽,但沈弗寒轉念便想起裴懷謹看到題字那日,說的也是這四個字。
至于裴詩景是不是也在陰陽怪氣,他懶得去想了。
兄長覬覦旁人的夫人,妹妹又能好到哪去?
蛇鼠一窩,只要是裴懷謹身邊的人,全都不是好人。
閑談中,馬車停了下來。
裴詩景難以置信地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這么快就到了?”
沈弗寒道謝道:“多謝二位,我和夫人這便回府了。”
裴懷謹和裴詩景也下了馬車,和他們道別。
溫嘉月笑道:“晚上有些冷,世子和小景快上車吧。”
裴懷謹頷首,溫聲道:“好,沈兄和嫂嫂也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著涼。”
沈弗寒神色冷寒,這話到底是跟誰說的,裴懷謹心里清楚,他也清楚。
沒再讓他們繼續寒暄,沈弗寒便握住溫嘉月的手往府里走去。
溫嘉月嚇了一跳:“侯爺,在外面……”
“怕什么?”沈弗寒攥得更緊,“夫妻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他就是要讓裴懷謹親眼看著,他和溫嘉月才是夫妻。
溫嘉月察覺他的語氣過于冷淡了,謹慎地沒再開口。
回到臥房,奶娘將昭昭帶去耳房清洗,溫嘉月也進了盥洗室。
沈弗寒竟也跟了過來,讓如意出去。
待門關上,他問:“方才為何答應裴家兄妹坐他們的馬車?”
溫嘉月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聞言便隨意道:“他們盛情邀請,我不好拒絕,侯爺當時若是拒絕,我絕對沒有意見。”
“為何不好拒絕?”
溫嘉月覺得他這話問得匪夷所思,詫異道:“自然是因為我和他們不熟,拒絕太多次便顯得我不知好歹了。”
一句“不熟”,讓沈弗寒的神色好看了一點。
但她還是坐了馬車,并且和裴懷謹說了話。
想到這里,沈弗寒逼近她,低聲道:“可阿月不乖。”
溫嘉月怔了下,她怎么了?
沈弗寒卻不說明原因,捏住她的下巴,沉聲道:“所以,要懲罰。”
他的吻快要落下來,溫嘉月及時偏過頭。
沈弗寒意味不明地問:“這是拒絕的意思?”
溫嘉月委婉道:“這個月已經好多次了……”
“方才阿月不是說,不好意思拒絕不熟的人嗎?”沈弗寒慢悠悠道,“現在,把我當成不熟的人對待,我沒意見。”
溫嘉月瞪大眼睛,這是哪來的歪理!
但是沒等她開口,他便傾身吻了下來,不再給她拒絕的機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