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剛吃過糖畫的緣故,沈弗寒的唇是甜的。
溫嘉月意識朦朧,咬了他一下。
輕微的痛感傳來,沈弗寒微怔,轉念便勾起唇角。
“怎么忽然學會咬人了?”
溫嘉月回過神,唇齒微張,沈弗寒趁虛而入。
慌亂間,溫嘉月不小心碰倒了木盆,鞋襪濕了一片。
沈弗寒直接將她抱了起來,穩步走向浴桶。
溫嘉月頓覺不妙:“侯爺,不沐浴了,我換雙鞋襪就行了。”
“聽話,”沈弗寒輕柔地將她放進浴桶中,“而且,稱呼是不是該變了?”
他啞聲問:“該叫什么?”
溫嘉月泡在水里,身上的衣裳又濕又重,她才不管他在說什么,便要出去。
沈弗寒搖頭嘆息,都這種時候了,她還天真的以為她能逃過他的手掌心。
他輕而易舉地將她按了下來,跨入浴桶中。
他低聲誘哄:“阿月,叫一聲弗寒哥哥,我便輕輕的。”
潮熱的盥洗室里,女子的嬌吟聲時而傳來,偶爾夾雜著一聲聽不太清的“哥哥”,被更加激烈的水聲掩蓋。
一墻之隔,如意悄悄聽了一會兒,松了口氣。
方才侯爺讓她出去,她還以為侯爺生氣了,沒想到……
幸好是虛驚一場。
過了片刻,耳房的門開了,彩兒抱著昏昏欲睡的小姐走了過來。
如意連忙說道:“彩兒姐,你帶小姐回去吧,侯爺和夫人現在不太方便。”
彩兒愣了下,笑道:“好,那今日小姐便和奶娘睡了?”
雖然侯爺和夫人沒說,但按照以前的經驗來看,是這樣的。
如意便點點頭,讓她趕緊回房。
月上中天,溫嘉月終于得以休息,躺在床榻上閉上眼睛平復呼吸。
沈弗寒卻不許她睡,神色饜足地問:“阿月,以后多喊幾聲弗寒哥哥好不好?”
方才溫嘉月喊得嗓子都快啞了,聞言一個字都不想多說,蹙眉蒙住腦袋。
沈弗寒也和她一起鉆進被窩里,一片黑暗中,他低聲道:“我想聽你在別的時候喊,不止意亂情迷的時候。”
溫嘉月面色發燙,直接捂住耳朵。
沈弗寒抱緊她,在她手背上烙下一吻。
“睡吧。”
翌日,溫嘉月是被渴醒的,如意聽到動靜進來,連忙給夫人倒茶。
扶起柔若無骨的夫人,如意看著遮掩不住的紅痕,又羞又氣。
侯爺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趁夫人喝茶,如意翻出玉膚膏,幫她涂抹一番。
溫嘉月隨她去了,趴在床榻上吩咐道:“順便再幫我按一按。”
昨晚沈弗寒故意抱著她在盥洗室和內室之間來回走了兩遍,她也只能手忙腳亂地攀緊他,片刻也不敢松懈。
她抿緊了唇,沈弗寒現在越來越過分了!
可是她又不能奈他何,在這種事上,向來都是沈弗寒說了算,她毫無反抗之力。
溫嘉月深深地嘆了口氣,開始苦思冥想。
沈弗寒說她不乖,她又哪里惹到他了?
忽的憶起書房那次,沈弗寒說她看了蜻蜓哥哥太多次……
溫嘉月怔了怔,難道昨晚也是這個緣故?
可是她根本沒看他啊,回話也只是出于禮貌而已,沈弗寒為什么總是誤會她?
似乎蜻蜓哥哥一出現,沈弗寒便像變了個人似的。
溫嘉月想不通,思索著要不要找個機會直接問他。
“夫人,您現在覺得舒服點了嗎?”
溫嘉月回過神,應了一聲:“扶我起來吧。”
梳洗之后,有小丫鬟過來稟報,凌家娘子來了。
溫嘉月也有幾日沒見她了,讓她去偏廳一起用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