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不理會他不著調的話,這個月的行房次數已經夠多了,她不會再讓他為所欲為。
三人一前一后地走著,經過一片桂花林。
景安侯府種的多是桂樹,每到秋日便是金燦燦一片,煞是好看。
眼看著前面的下人越來越多,溫若歡絞盡腦汁找話題,試圖和姐夫走在一起。
看到桂樹,她忽的靈機一動,想起去年她釀的桂花酒。
于是她停下腳步,等他們快要追上她時,她問:“去年我釀的酒,姐姐姐夫有沒有喝?”
溫嘉月早就將此事忘了,聞言敷衍道:“喝了,醇香濃郁,不愧是歡兒親手釀的酒。”
溫若歡也不在意她說了什么,故意走在姐夫身邊,一臉天真地問:“姐夫覺得如何?”
沈弗寒不動聲色地往溫嘉月那邊靠了靠,這才答道:“忘了。”
溫若歡不死心地貼上去,卻又不敢做得太過,只挪了一小步。
“姐夫好好想想,若是有什么缺點,今年我也好改進一番。”
溫嘉月問:“你又想釀酒了?”
“是呀,每年給姐姐姐夫釀一壇桂花酒,也算是我的心意了。”
溫若歡惡毒地想,今年釀的桂花酒,明年她會在姐夫的陪伴下,一起撒在她的墓碑上。
一想到明年這個時候,溫嘉月已經化為一抔黃土,她便覺得揚眉吐氣。
做了兩年侯府夫人又如何,最后還不是要給她讓位!
沈弗寒忽然出聲:“既然要釀酒,你便去摘桂花吧。”
溫若歡心頭一喜,姐夫居然這么迫不及待地想喝她釀的酒?
方才說忘了,一定是因為溫嘉月在場,他要避嫌,不好夸獎她這個小姨子。
溫若歡立刻說道:“好,我這就去!”
說著她便指揮下人去搬云梯、拿籃子,忙得不亦樂乎。
一旁正是一個小亭,沈弗寒拉著溫嘉月坐下。
溫嘉月一頭霧水地問:“侯爺,你這是又在做什么?”
沈弗寒還是那句話:“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搬來云梯,溫若歡親自爬了上去,準備給姐夫留下一個靈動活潑的印象。
像溫嘉月那種人,說好聽點是端莊溫婉,實際上一板一眼的,無趣極了。
而她這么活潑可愛,和溫嘉月一點都不一樣,姐夫肯定喜歡。
溫若歡一邊想著一邊摘了半籃子桂花,交給下人之后,又拿了一個空籃子上去。
與此同時,凌鶴靜悄悄地靠近沈弗寒。
“回稟侯爺,找到了,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替換成了水。”
說著他背對著溫若歡,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赫然是李知瀾交給溫若歡的那瓶毒藥。
溫嘉月震驚地望著沈弗寒。
他居然趁著溫若歡不在府上,派人找到了毒藥,而且還這么迅速地替換成了別的?
好一招移花接木。
沈弗寒神色自若地將小瓷瓶放入袖口里。
“做得不錯。”
聽到他的夸獎,凌鶴連忙感激地說道:“侯爺謬贊。”
沈弗寒頷首道:“你先下去吧。”
待凌鶴走出好幾步遠,溫嘉月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
困擾了她許久的下毒事件,居然被沈弗寒如此輕易地解決了其中最關鍵的一環。
溫嘉月不禁望向他,可是上輩子,沈弗寒為何不知道李知瀾的計劃呢?
難道是因為他走得太過匆忙的緣故?
或者李知瀾忽然想毒死她,于是便這樣做了?
這兩個理由都可以成立。
前者,沈弗寒當晚見了一個人,便連夜匆匆離開了,自此不知所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