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念“切”了一聲:“溫若歡那種人,我看得透透的。”
溫嘉月真心欽佩:“你厲害。”
仔細想想,上輩子沈弗念也是給她透露過一二的,不過都是夾雜在嘲諷里。
但她沒有深想,被所謂的姐妹情深蒙蔽了雙眼。
“我還有更厲害的,”沈弗念神神秘秘地問,“那次你跟我大哥回房,是不是親嘴去了?”
溫嘉月瞬間面色漲紅,立刻否認道:“我沒有!”
“還想騙我,”沈弗念撇撇嘴,“你的嘴那么紅,一看就是重新涂過的,我大哥的嘴也紅得異于平常,不是親的還能是什么?”
“念念!”溫嘉月板著臉,“你再說這種話,我不理你了。”
知道大嫂面皮薄,沈弗念也沒再逗她。
“算了算了,我不說了,”沈弗念伸了個懶腰,“你去練武吧,我大哥應該快回來了。”
話音剛落,便有丫鬟稟報說溫三小姐來了。
沈弗念頓時繃緊了臉:“她可真是賊心不死!”
溫嘉月連忙說道:“這次你可千萬別再讓她去常樂院了。”
“知道了,”沈弗念不情不愿道,“為了把她徹底趕出侯府,我忍了。”
溫嘉月松了口氣:“多謝念念。”
溫若歡很快便過來了。
瞧見沈弗念,她頓時有些發怵,步子都邁的小了一截。
沈弗念故意嚇她,笑瞇瞇道:“來啦,正好我做的豌豆糕剛出爐,一起去吃?”
溫若歡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我這次來是想和姐姐說一句話,說完我就走了。”
沈弗念有些意外地問:“什么事啊?我能聽嗎?”
“自然是可以的。”溫若歡討好一笑,這才看向溫嘉月,“姐姐,我聽說你過幾日要出席齊國公府六小姐的及笄宴?”
溫嘉月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你從哪聽說的?”
溫若歡神色自若地解釋:“我有個好姐妹收到了邀請,她說你也去,我便來問問。”
說完她便請求道:“姐姐,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呀?我也想見見世面。”
溫嘉月沒說話。
她可不記得溫若歡有這樣的好姐妹,定是李知瀾讓她去的。
但是李知瀾為何要讓她去?難道要在及笄宴上提前下手嗎?
可是這也沒道理,畢竟那蝕骨散得連續三日服用……難道她們打算換種方式?
只是,攪黃了齊國公府的宴會,李知瀾能有什么好處?
思來想去,只能是溫若歡自己想去了。
溫嘉月想到這里便不擔心了,反而有些好奇她到底想做什么。
若李知瀾也會出席,她是想趁機和李知瀾見面?
溫嘉月不怕她們見面,見面的次數越多,以后查起來也會越簡單。
于是她便答應道:“好,那日你隨我同去吧。”
溫若歡聞言心頭一喜,溫嘉月果然愚蠢,居然這么輕易便答應她了!
她馬上說道:“多謝姐姐,到時候我一定準時過來!”
說完她便步伐歡快地離開了,轉過身,眼底閃過一絲隱秘的得意。
參加及笄宴,她自然是在為自己打算。
她早已打探清楚,長公主也會出席,到時候她要正大光明地結交長公主。
長公主一直在私底下交代事情,不就是在想,萬一出事了好洗脫嫌疑,將所有的錯全都推到她身上?
溫若歡在心底冷哼,做夢!
就算此事真的不成,她也要將李知瀾拖下水!
待溫若歡走遠,沈弗念著急道:“你干嘛答應她!”
“看樂子,”溫嘉月隨口問,“你要不要一起去?”
問完她才覺得不妥,沈弗念肯定不會去的。
沒想到她一咬牙,揚聲道:“去!”
溫嘉月詫異地望向她:“可是……”
“沒什么可是,難道我要因為私奔的事當一輩子鵪鶉?”沈弗念摩拳擦掌,“正好借此機會昭告天下,老娘不在乎她們議論!”
為了兄嫂,為了防止溫若歡使壞,她豁出去了!
溫嘉月欽佩道:“沈弗念,真乃奇女子也。”
說話間,沈弗寒回來了。
他看向她,又看看在一旁專心致志練小木劍的耀兒。
溫嘉月連忙站起身,只顧著說話,她居然忘了習武!
她不禁有些心虛:“我這就去學……”
沈弗寒走近她,低聲問:“是不是這幾日練累了?”
溫嘉月怔了怔:“還好。”
“你的小日子快到了,”沈弗寒道,“今日便休息吧。”
溫嘉月輕緩地眨眨眼,這還是沈弗寒嗎?
她以為他會嘲諷,亦或是沉默,沒想到居然這么體貼。
見她一直盯著他瞧,沈弗寒有些疑惑,問:“怎么這樣看我?”
“沒、沒什么,”溫嘉月道,“我還是去習武吧。”
等她走遠一些,沈弗念興奮道:“大哥,你可真是溫柔體貼的好夫君典范!”
沈弗寒僵了下,溫柔體貼?
方才他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怎么就溫柔體貼了?
他不禁沉思,演的太久,他已經習慣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