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陷入沉思。
他發覺自己對扮演溫柔體貼的夫君已經不排斥了,甚至還有些樂在其中。
畢竟他得到的好處是實打實的,以他這段時日的觀察來看,溫嘉月的表現和剛成親的時候差不多。
雖然少了些愛意,但是沒再對他冷嘲熱諷,更不會動不動便不理他。
于是他泥足深陷,日復一日地沉溺在幻夢里。
在沈弗念說這句話之前,他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樣。
難道裝著裝著,他便真的和溫嘉月所期待的那樣,成了一位溫柔體貼的夫君?
“大哥,想什么呢?”
一只手忽然在眼前揮了揮,沈弗寒回過神。
“沒什么,”頓了下,他又問,“我在你面前也這樣嗎?”
沈弗念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哪樣?”
沈弗寒卻也不說了,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過于在意此事。
他走上前去,教溫嘉月習武。
沈弗念一頭霧水地摸摸腦袋,大哥怎么莫名其妙的?
晚上躺在床榻上,沈弗寒還在思索此事。
他看向一側的溫嘉月,問:“你覺得我最近變了嗎?”
溫嘉月不解地問:“夫君問這個做什么?”
“你回答便是。”
溫嘉月只好說道:“變了,你居然會在意旁人的看法了。”
沈弗寒垂眼深思,旁人……
除了溫嘉月之外,他還真的沒有在意過旁人對他的看法。
這樣說來,他的改變只針對她。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顯露出溫柔體貼的一面。
這到底成為了他的習慣,還是已經變成了本能?
沈弗寒竟無法回答。
他索性沒再說下去,而是道:“明日錦服閣會送來幾件衣裳。”
溫嘉月問:“為后日的及笄宴準備的?”
沈弗寒頷首道:“正是。”
溫嘉月詫異道:“你什么時候讓人做的,你知道我的尺寸嗎?”
“半個月前,至于尺寸,”沈弗寒望向她,“我親手丈量過,不會有錯。”
溫嘉月頓時臉頰發燙:“你說這個做什么!”
“是你非要問,”沈弗寒好整以暇道,“原本我沒想說的。”
溫嘉月不想理他了,翻了個身,準備睡下。
沈弗寒卻握住了她的腰,將她往他懷里帶。
“怎么不問我是怎么丈量的?”
他的手在她腰間摩挲,輕緩酥麻,一陣陣的癢。
溫嘉月趕緊捉住他作怪的手,義正辭嚴道:“昭昭還在呢。”
雖然才一歲零兩個月,但是萬一昭昭記事怎么辦?
“只是量尺寸而已,不做別的,”沈弗寒笑音低沉,“你在期待什么?”
溫嘉月想給他一拳,他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別躲,我好好量。”
他的手在腰間徘徊許久,一本正經地報出尺寸,問:“對不對?”
溫嘉月的呼吸有些亂,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么。
她佯裝鎮定道:“我忘記了,既然量完了,夫君還是早些睡吧。”
“還有別的地方沒量,”沈弗寒的手漸漸上移,“我得讓你知道,在這種事上,我不會出錯。”
溫嘉月呼吸不穩,抓住他的手,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捉住,放在另一邊。
他埋在她的頸窩,沉聲問:“阿月想親自丈量?”
溫嘉月又羞又難為情:“別……”
她慌忙松開手,沈弗寒低笑,游刃有余道:“我明白了,我量你的,你便想量我的,這樣才公平,對不對?”
溫嘉月根本不知道他哪來的歪理邪說,也沒辦法思考,因為他在握著她的手腕向下。
她拼盡全力也無法抵擋,被他逼出眼淚。
“我、我叫弗寒哥哥好不好?”她央求道,“夫君,不要……”
沈弗寒輕吻著她的耳尖,低嘆道:“乖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