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不太理解,什么話?
他說話總是說一半藏一半的,她又猜不到,問他也不說,索性閉嘴了。
“我去梳洗。”
她剛站起身,沈弗寒便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使力,便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溫嘉月不太自在地動了下,沈弗寒圈著細腰的手緊了緊,選擇放任她的行為。
他問:“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這樣的姿勢下,溫嘉月幾乎與他平視了,慌忙側過臉。
可貼得太近,他的氣息很快吹拂在她的耳邊,低沉的嗓音無端撩人。
溫嘉月察覺自己臉上開始發燙了,她低下頭去,不想被他發現。
可沈弗寒卻清晰地瞧見她的耳朵在慢慢變紅,像顆晶瑩剔透的紅寶石。
往下掃一眼,粉白色的脖頸也染上一片薄薄的紅暈。
就算看不見她的臉,他也能想象到,此刻那張芙蓉面有多嬌媚。
沈弗寒微微揚眉,除了在床榻上和旁人面前舉止親密的時候,他已經許久沒有見她表現得這么害羞了。
難道是因為這個姿勢?
平日里,不管有沒有丫鬟在場,他們通常都是規規矩矩地坐著說話的。
他很少這樣抱著她說話,印象里只有一次,是他發現題字是裴懷謹那日。
不過當時他沒心思想別的,而且昭昭也在場,自然也就沒關注溫嘉月的神色如何。
方才也是他的無心之舉,見她要走,他便順勢將她拉了下來。
沒想到,竟有了一個意外之喜。
一縷鬢發忽的垂落下來,沈弗寒回過神,想幫她挽至耳后,剛抬手觸碰到發絲,她便開始躲避。
若是以前,沈弗寒只會當成她在拒絕他的觸碰。
但是她今日臉紅了,他明白她在害羞。
沈弗寒執意撩起那縷青絲,慢慢挽至耳后。
過程中難免觸碰到她的耳朵,燙的像烙鐵。
他順勢捏了捏她的耳垂,一本正經地問:“怎么這么熱?”
他的手在不斷捻動,細微的聲響清晰可聞。
溫嘉月只覺得酥了半邊身子,慌忙將手蓋在耳朵上,也將沈弗寒的大拇指與食指包裹其中。
“你別捏了!”
“只是在幫你降溫,”沈弗寒吻了下她的手背,“阿月為何不感謝我?”
溫嘉月不想和他說話了,她清楚地知曉,此刻自己的心跳有多快。
一半是因為急的,另一半是因為……
這種信號太危險了,她不能放任自己沉溺。
已經傻了四年,她不能再因為他一時興起的親密與溫柔動心。
溫嘉月掙扎起來:“我都說了我要去梳洗,你放開我……”
沈弗寒沒有回答,更沒有松手,他才不會放過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他貼近她的耳朵,聲音很沉:“告訴我,你為何會臉紅?”
他的聲音太清晰,還帶了些許溫柔蠱惑的意味,像羽毛拂過耳廓。
理智和情感來回撕扯,分不出勝負,溫嘉月有些受不了,快要被逼出眼淚。
他怎么能這樣?
他明明不喜歡她這個人,只是喜歡她的身體,可是卻總是做出這樣的舉動讓她陷入兩難的境地。
她明白這個道理之后,已經在很努力地不喜歡他了,她也以為自己做到了。
可是他一個動作、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都能輕易將她的理智土崩瓦解。
逗她好玩嗎?
他根本不知道他的這些行為有多過分!
“我求求你了,沈弗寒,”她的聲音里帶了哭腔,“你別這樣好不好?”
沈弗寒微微一僵,為了拒絕他的親密舉動,她居然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