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昭昭一直平安快樂,她便滿足了。
她開始吃飯,沈弗寒卻還陷在女兒甜蜜的折磨里。
他不得不握住昭昭的手,正色道:“爹爹要用膳了,你也該坐下吃東西。”
昭昭撅了噘嘴,一臉的不情愿,那雙和溫嘉月相似的眼睛似是含了淚,飽含無盡委屈。
沈弗寒拿她沒辦法,只好任由她繼續折騰。
他一邊松開她的小手一邊想,若他和阿月還有第二個孩子,如果是兒子的話,一定不能長阿月那樣的眼睛,不然他就狠不下心訓斥了。
如果還是女兒……三雙一模一樣的杏眸望向他,沈弗寒只是想想,笑容便止不住了。
溫嘉月恰好在夾他那邊的菜,眼角余光瞥見他在笑,而且笑得竟有些傻,舉到半空的筷子頓住了。
“夫君,你這是被昭昭氣笑了,還是真的在笑?”
沈弗寒回過神,輕咳一聲壓下笑容,淡然道:“你看錯了,我沒笑。”
溫嘉月:“……”
她不想理他了,繼續用膳,忽的聽到昭昭重重地哼了一聲,下意識看了過去。
昭昭將小手放在沈弗寒的嘴角,提起明顯的弧度。
“娘親,”她著急道,“爹爹……”
她不會說“笑”這個字,思索片刻,露出笑容,表示爹爹方才就是這樣笑的。
沈弗寒伸手輕輕捏了下女兒的臉,這么小就會拆臺,長大還得了。
用過膳,沈弗寒和溫嘉月回臥房,關上門便將她抱起來,坐在長榻上。
溫嘉月都快對他這樣的舉動習以為常了,愣了下便任由他抱著了。
“方才昭昭一直在研究我的鼻子,”他問,“你感不感興趣?”
溫嘉月覺得他這話問得奇怪,反問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為什么會對你的鼻子感興趣?”
“嗯,阿月不是小孩子,是女人,”沈弗寒握住她的手,撫摸他的鼻梁,“感受到什么了嗎?”
溫嘉月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不就是鼻子嗎,他還想讓她感受到什么?
沈弗寒一本正經地問:“硬嗎?”
溫嘉月的臉“唰”的一下紅了,這叫什么話?
“只是在問鼻子,阿月怎么臉紅了?”他不解道,“你聯想到什么了?”
說話時,他的唇瓣有意無意地觸碰著她的手心,惹得溫嘉月的臉更燙了。
“你別瞎說,我什么都沒想。”
她作勢起身,沈弗寒圈緊她的腰,深深地嗅著她發絲間的香氣。
“聽說,只看男人的鼻子,便能看出他的能力,阿月覺得準不準?”
溫嘉月心慌意亂,難以招架。
她試圖將手從他的鼻子上移開,沈弗寒卻不答應,偏要讓她繼續,又問了一遍:“有沒有聽過,嗯?”
溫嘉月指尖瑟縮,都怪沈弗寒,她已經將兩個完全不同的東西聯想到一起了。
她的腦海中頓時閃過幾個破碎的片段,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不知道。”
她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話,一定又是沈弗寒的歪理。
想到這里,她鎮定了些,瞪他一眼:“我要去梳洗了,你松開。”
“阿月真是不經逗。”沈弗寒搖頭失笑,從善如流地收回手。
溫嘉月立刻躲得遠遠的,喊來如意。
從盥洗室出來,沈弗寒還坐在原地,溫嘉月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他鼻子上瞟,羞憤地移開視線。
沈弗寒假裝沒看見,神色自若地進了盥洗室。
待溫嘉月梳過頭發、搽完香膏,他像是算好時間一樣,正好出來,讓她幫他抹香膏。
“我不會再幫你了,”溫嘉月故作鎮定,“你又不是沒手。”
“若是因為鼻子,”沈弗寒慢條斯理道,“可以不抹,我自己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