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再提了!”
她現在無比想念從前話少的沈弗寒,若是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她才不會答應他嘗試著好好相處。
沈弗寒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將挖好的香膏放在她手心,閉上眼睛,一副任她施為的模樣。
“來吧。”
眼看著躲不過,溫嘉月抿唇往他脖子上抹,沈弗寒睜開眼睛,無奈道:“你倒是會選地方。”
“不行嗎?”
沈弗寒沒說話,只是忽然解開衣裳。
溫嘉月怔了下,立刻閉上眼睛:“你又做什么!”
“怕你抹到衣裳,只好解開,”沈弗寒握住她的手,鼻尖蹭著她的臉,“再往下一些,我更樂意。”
這個舉動讓溫嘉月更加不自在,她都快無法直視他的鼻子了!
“今日在馬車上,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
沈弗寒忽然開口,溫嘉月回過神,以為他說的是裴懷謹和她說話的事。
難道他還在介意,所以今晚便這樣鬧她?
她咬唇解釋:“夫君,你真的想多了。”
原本她還想多說一些,但是多說多錯,她不敢保證她說得更多之后,沈弗寒會不會更誤會她和裴懷謹,所以沒再開口。
“原來你知道,”沈弗寒輕笑一聲,“故意的?”
溫嘉月急切道:“我沒有!”
沈弗寒繼續逗她:“這么著急做什么?反而讓我覺得你就是故意為之。”
他在她的耳畔吐息,聲音低沉喑啞。
“這么久沒有過,阿月饞了是不是?”
溫嘉月瞪大眼睛,她和沈弗寒說的是同一件事嗎?
沈弗寒沉沉地嘆了口氣:“可惜現在還不能滿足你。”
和錢老探討過蝕骨散之后,次日錢老翻閱書籍之后又來見了他一次,直言服用蝕骨散前半個月不得行房,否則毒性加倍。
所以,之后沈弗寒便沒再與溫嘉月歡好過,雖然偶爾會用手用別的,不過他問過錢老,無傷大雅。
所以,就算不能行房,他也可以讓她快樂。
他的手伸進裙擺,溫嘉月連忙制止,沈弗寒說的到底是什么事,怎么忽然變成這樣了?
“夫君,我不想……”
“阿月怎么學會撒謊了?”
沈弗寒低低地笑了一聲,將她放在長榻上,而他伏在她裙下。
她實在無法想象光風霽月的沈弗寒會做出這種事,而他確實做了,甚至做得游刃有余。
溫嘉月視線失焦,望向窗外。
月光忽明忽暗,搖蕩在天邊,卻又近在咫尺。
溫嘉月根本不記得之后發生了什么,她又是怎么睡著的,再睜開眼時,已是次日了。
溫嘉月呆呆地坐了片刻,視線不自覺地望向長榻,腦海中閃過昨晚的片段,猛然回過神。
一整日,她都沒敢在房中待著,一直在耳房陪著昭昭。
昭昭并不知道娘親昨晚經歷了什么,只知道娘親一直在她身邊,她很高興,埋在娘親懷里撒嬌。
溫嘉月摸摸女兒的小腦袋,為漸漸變暗的天色發愁。
兩輩子加起來,成親足足六年了,她以為自己不會再為房事震驚,沒想到沈弗寒次次都能突破她的底線。
她從來都不知道,居然還能這樣。
更沒想到,沈弗寒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不覺得奇怪嗎?
他又是從哪里學來的?
溫嘉月腦子里亂糟糟的,她本該去想裴懷英的突然離世、沈弗念的婚事、長公主的計謀,現在卻全都被昨晚的沈弗寒占據。
直到下值的沈弗寒走了進來,她依然陷在不可名狀的思緒里難以自拔。
“阿月?”
忽然聽到沈弗寒的聲音,溫嘉月驚了下,轉頭便與他對視上,緊接著便看到他的鼻梁與薄唇。
她臉上發燙,趕緊移開視線,故作鎮定道:“夫君回來了。”
“嗯,是不是還沒用膳?”沈弗寒翹起唇角,“在等我一起?”
溫嘉月胡亂地點了下頭。
“那便走吧。”沈弗寒牽起她的手,下一瞬便被她掙脫了。
他不明所以地問:“怎么了?”
他如此鎮定,溫嘉月根本做不到,只得說道:“我不餓,夫君自己去吃吧。”
“既然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沈弗寒狀似隨意地開口,“昨晚吃得太飽,我還不餓。”
溫嘉月:“……”
屋里都是人,雖然她清楚她們并不明白沈弗寒到底在說什么,但她的臉開始發燙了。
她羞憤不已,往屋外走去,沈弗寒慢悠悠地跟上。
昨晚溫嘉月的反應,他很喜歡。
這種滿足感是別的事無法比擬的,他要讓她習慣,并且愛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