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昨晚的記憶頓時涌入腦海,溫嘉月懊惱地拍了拍額頭。
她怎么又著了沈弗寒的道?
她發誓今晚不會再被沈弗寒蒙騙,沒想到,又一次陷入他的柔情里。
第四晚,溫嘉月真的受不住了,對沈弗寒嚴防死守,不讓他靠近半步。
“你若是再做那種事,便搬去書房睡。”
“阿月不是也很享受嗎?”沈弗寒揚眉問,“為何不愿?”
溫嘉月立刻否認:“我沒有。”
“撒謊,”沈弗寒的眉眼間染上笑意,“好了,今晚不鬧你。”
“真的?”
“真的。”
沈弗寒握住她的手腕,被溫嘉月避瘟神似的甩開。
他無奈道:“我只是想幫你把脈。”
一連三晚,他也怕她吃不消,擔心她腎虛。
溫嘉月一點都不相信他,在床榻上畫了一條楚河漢界。
“不許越過來,不然以后你都要睡書房。”
沈弗寒搖頭失笑,為了讓她安心,只好答應。
待她睡著,他又故技重施,將溫嘉月抱在懷里,安然入睡。
但他沒想到的是,溫嘉月今晚起夜了。
溫嘉月還未睜開眼睛,便發現自己被禁錮住了,沈弗寒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從枕下穿過,握住她的肩。
她仰頭咬了下他的下巴。
抱著她的力道瞬間收緊,沈弗寒睜開眼睛,對上溫嘉月的視線,頓時有些心虛。
“怎么醒了?”
“你說話不算數,”溫嘉月哼了一聲,“你去書房睡。”
沈弗寒目測了一下距離,鎮定自若道:“明明是你越界了。”
“那也是你抱我過來的!”
“證據呢?”
“……”
溫嘉月不跟他說話了,起身下榻。
沈弗寒點了燈,陪她一起。
溫嘉月不自在道:“你跟著我做什么?”
“陪你。”
“不用你陪,你回去……”
沈弗寒卻不由分說地攬住她的肩:“快去。放心,我在外面聽不到。”
溫嘉月頓時面色通紅,沈弗寒真是有病!
重新躺在床榻上,睡意消散了不少。
見沈弗寒也沒睡,溫嘉月便道:“算算日子,再過五日,三妹就要出嫁了。”
“嗯,”沈弗寒低聲問,“害怕嗎?”
溫嘉月怔了下:“怕什么?”
“待三妹成親,我便會想辦法離京,盡早將此事了結。”
溫嘉月咬了下唇。
她早有準備,所以并不害怕,但是有些緊張。
于是她搖了搖頭:“不怕。”
她已經經歷過一次,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重蹈覆轍,但是她相信沈弗寒不會讓她再次陷入險境。
沈弗寒忽的說道:“我有些怕。”
溫嘉月詫異地問:“你怕什么?難道你還沒做好準備?”
沈弗寒摩挲著溫嘉月的手。
“我怕事情了結之后,你會嫌我這段時日做得不夠好,繼續與我相敬如賓。”
溫嘉月松了口氣,她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
“確實說不好,”她為難道,“你的表現確實一般。”
沈弗寒的本意只是試探,探探她的口風,見她真的不滿意,緊張地問:“哪里一般?”
“……前三晚。”
沈弗寒聽到這三個字便放松下來了,慢悠悠道:“我已經使出渾身解數,阿月還不滿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讓你以后都別這樣做。”
“那可不行,”沈弗寒輕吻她額頭,“好不容易練就的口技,怎么可以荒廢?”
口技……
溫嘉月無力地閉上眼睛:“算了,我還是睡覺吧。”
“阿月還有哪里不滿?”沈弗寒追問,“我繼續改。”
“你阻止我睡覺,我就已經很不滿了。”
“看來除了這兩件事之外,”沈弗寒又親她一下,“阿月對我很滿意。”
溫嘉月打了個哈欠,敷衍道:“快睡吧。”
婚期臨近,景安侯府經過緊鑼密鼓的籌備之后,一派喜慶景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