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侍衛抱拳應是。
“嗚嗚……娘親……”
內室里傳來昭昭的細弱的哭聲,似是夢魘。
沈弗寒揮退侍衛,匆匆返回內室,握住昭昭在半空中亂抓的手。
昭昭安靜片刻,又開始踢被子,滿臉都是焦急之色。
“娘親!娘親!”
沈弗寒思索一瞬,從衣櫥里找出一件溫嘉月常穿的衣裳,放進昭昭懷里。
似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昭昭不鬧了,小臉蹭了蹭衣裳,安心睡去。
遠離臥房的地方,吳侍衛和彩兒在說話。
吳侍衛搓了搓手,問:“最近府里事忙,你……好不好?”
彩兒垂眼道:“挺好的,你呢?”
“我也好,我也好,”吳侍衛咧開了嘴,“多謝彩兒姑娘關心。”
彩兒笑笑:“你今日怎么來見侯爺了?”
吳侍衛張了張口,卻沒說出來,愧疚道:“抱歉彩兒姑娘,此事不能說。”
“我都知道的,那日的事我親眼目睹,”彩兒問,“是夫人有下落了嗎?”
見她知曉此事,吳侍衛便也沒再隱瞞,點頭道:“快了。”
彩兒便笑道:“那就好。你快回去繼續當差吧,別與我閑聊了。”
吳侍衛撓撓頭:“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一面……”
“你不走,那我走了,”彩兒道,“奶娘和丫鬟們都看著我,我有些不好意思。”
吳侍衛看向奶娘她們,果然瞧見她們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正在竊竊私語。
他不禁挺直腰板,生怕被她們說一聲不好,彩兒就不喜歡他了。
“那我走了,明日若是有空,我再來找你。”
吳侍衛轉過身,大步離開,步調穩重,沒走幾步卻像是飛起來似的,跳著跑開。
彩兒瞥了一眼便移開視線,回到奶娘身邊。
奶娘感嘆道:“吳侍衛的性子是真好,日后成了親,肯定知道疼媳婦,彩兒是撿到寶了。”
其余的丫鬟都附和道:“奶娘說的對,吳侍衛長得也好,和彩兒姐姐很是相配呢。”
彩兒扯起唇角笑了笑。
見她臉上的笑意有些勉強,奶娘奇怪地問:“他惹你生氣了不成?”
“不是,我只是在擔心小姐,”彩兒看向臥房,“不知道小姐還哭不哭。”
奶娘拍拍她的肩膀,寬慰道:“有侯爺哄著,你就放心吧,咱們也能暫時松快一些。”
彩兒收回視線,輕輕點頭。
“也不知道夫人什么時候能回來,”奶娘重重地嘆了口氣,“看小姐哭,我也忍不住掉淚,沒娘的孩子最可憐。”
“應該快了吧,”彩兒道,“奶娘,我先進屋了。”
三日后,景安侯府。
侍衛稟報過今日的事,恭敬地退了出去。
沈弗寒仰面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
這兩日他不咳了,燒也退了,只是身子過分虛弱。
中毒十余日,還是沒有大好。
錢老說是因為他沒有好好養病,最近一直勞心勞神,所以這蝕骨散也就不能徹底排出。
若是他再不好好休養,恐有性命之憂。
沈弗寒自然是舍不得死的,哪怕閻王親自來索命,他也得撐著一口氣,找到阿月之后再閉上眼睛。
“娘親,要娘親……”
門外忽的傳來昭昭的哭聲。
緊接著便是奶娘著急的聲音:“小姐,咱們先回房,別打擾侯爺休息。”
彩兒也連忙說道:“小姐別哭,奴婢陪您玩撥浪鼓好不好?”
但正在痛哭的孩子哪聽得進去,昭昭只知道她很久很久沒見過娘親了,扒著臥房的門框不撒手。
奶娘和彩兒都急得不行,侯爺就在臥房里睡覺,哪能打擾?
她們想捂她的嘴,又怕失了規矩,還是會被侯爺怪罪。
六神無主之際,屋里傳來侯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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