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立刻緊張起來,她不喜歡這些簪子嗎?
他猜測,或許是因為溫嘉月現在的審美和夢里不同,所以暫時覺得這幾支簪子入不了眼。
“阿月,若是不喜歡也沒關系,”沈弗寒道,“再放一段時間,你肯定喜歡。”
溫嘉月依然沉默。
她打量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的首飾,陷入沉思。
金累絲嵌寶玉蘭簪,纏枝蔓草銀簪,玉雕魚戲蓮紋簪,琉璃葡萄紋銀簪。
全是她上輩子愛戴的首飾。
前兩支或許只是巧合,畢竟這種款式很常見。
但是最后兩支,魚、蓮、葡萄都寓意著多子多福,是她特意買的。
除此之外還有葫蘆、銀瓜、石榴……
那時她總想懷上第二個孩子,所穿衣飾幾乎都帶著這些式樣,希望可以為她帶來好運。
可是沈弗寒怎么會有這些簪子?
溫嘉月終于開口:“我很喜歡,只是你一連送了四支,我有些驚訝。”
她看向沈弗寒:“不知這些簪子,夫君是在哪里買的?”
沈弗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說道:“可是我觀你的神色,并不像是喜歡。”
除了笑容凝滯之外,她的臉也白了,神色格外僵硬。
像是這幾支簪子和她有過什么故事。
可是簪子出現在夢中……難道她也做夢了?
沈弗寒覺得這個猜測有幾分道理。
當初他第一次做夢的時候,她一直不厭其煩地追問細節,還問過好幾次是否再次做過夢。
“夫君想多了,”溫嘉月調整神色,“我只是驚訝而已。”
她隨意拿起其中一支簪在微亂的鬢發上,問:“好看嗎?”
見她不想多說,沈弗寒也并未逼問,他頷首道:“好看。”
溫嘉月松了口氣,以為他不會再提了,沒想到下一瞬他便繼續開口。
“阿月,晚上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也給你考慮的時間,你的事到底要不要告訴我,決定權在你。”
一會兒便要用午膳了,然后去祭奠岳母,最后送舅舅舅母離開。
事情太多,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好時機。
他也知曉讓她主動說這些過于強人所難了,所以他會先將自己做的夢告訴她。
溫嘉月心里有些亂,垂眸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重生之事隱瞞了這么久,她從未想過將此事告訴他。
此事過于驚世駭俗,她不知道沈弗寒會不會相信。
所以她一直想著將這個秘密帶進棺材里,沒想到,因為幾支簪子暴露了。
不過,沈弗寒要與她說的事是什么呢?
溫嘉月沒再想下去,因為舅母在外面催促用膳了。
她沒敢再耽擱,喚來如意梳妝打扮。
“一會兒我要簪上這支。”溫嘉月指著纏枝蔓草銀簪開口。
至于第一支,過于華麗,守孝時不適合戴。
如意笑道:“奴婢沒見過呢,是侯爺送您的生辰賀禮吧?”
溫嘉月神色復雜地點頭。
她呆呆地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心中思緒萬千。
趁著臥房里只有她們主仆倆在,溫嘉月道:“如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夫人請說。”
溫嘉月沉吟片刻,道:“前幾日我看了個話本子,說是一個女子嫁人慘死之后,竟回到了她未出閣的時候。這事這么稀奇,若是發生在你身上,你會告訴長生嗎?”
如意想得格外認真,連手上的動作都不自覺地慢了不少。
“奴婢覺得……告不告訴他都行,但是奴婢會告訴夫人。”
溫嘉月怔了下:“告訴我?”
“對呀,夫人才是奴婢最親近的人,”如意憧憬道,“最好讓奴婢重回到兩個月之前,這樣就能輕而易舉地將您的禍事避過去了,不用受這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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