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便開始思索,明日下午要不要告個假,將禮物親手給她。
而且,他答應過陪她去祭奠岳母,舅舅舅母也是明日走,他也得去送一送。
思及此,沈弗寒便做好了決定。
等溫嘉月回來,他便和她說了一聲。
溫嘉月卻有些遲疑:“可是明日是上值第二日,這么快便告假,是不是不太好?”
“無妨,清晨我會將事情處理好,”沈弗寒聲音沉穩,“不會妨礙公務。”
溫嘉月便點點頭,沒再反駁。
私心來說,她自然是想讓他陪她一起過生辰的。
溫嘉月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這么高興?”沈弗寒輕吻她的唇角,“看來我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以后都這樣陪你過,好不好?”
他言語繾綣,溫嘉月在沉溺之前及時清醒。
“不好,偶爾一次就行了,不然會被你的同僚們發現的,為了妻子的生辰竟要告假,到時候傳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也會不高興。”
沈弗寒望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我只想讓你高興。”
他眼底的深情快要溢出來,連帶著凌厲的五官都柔和了不少。
溫嘉月有些心慌地別開眼去,小聲說道:“怎么忽然說這種話?”
幾乎是話音剛落他便回答:“因為喜歡阿月。”
溫嘉月有些受不住了,慌忙站起身,卻又被沈弗寒拉了下來,跌坐在他腿上。
他伏在她耳邊,問:“阿月喜歡我嗎?”
說話時,他的氣息往耳廓里鉆,溫嘉月覺得癢,耳根也開始發燙,頃刻間便蔓延到脖頸。
她語無倫次地開口:“我、我……”
沈弗寒輕笑一聲,沒有糾結她的答案,主動放開了她。
溫嘉月跌跌撞撞地奔向長榻,平復著莫名急促的呼吸。
她心里暗惱,怎么忽然回不過神了?平常她也沒這么害羞吧?
沈弗寒已經躺進被窩了,見她還呆呆地想著事情,低笑道:“回來睡吧,不逗你了。”
溫嘉月抿唇靠近,脫鞋上榻。
沈弗寒跟她說起別的:“你的生辰賀禮,等我回來再送,長壽面也要等我回來再吃。”
溫嘉月胡亂點頭,在心里醞釀著一會兒她要說的話。
“睡吧。”沈弗寒閉上眼睛,將她擁進懷里。
溫嘉月深吸一口氣,終于鼓足了勇氣,靠近他耳邊,輕聲道:“喜歡夫君。”
沈弗寒睜開眼睛,問:“你說什么?”
溫嘉月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的聲音太小了,轉念又想起沈弗寒耳力極佳,肯定聽到了,就是故意逗她。
她便不說了,默默閉上嘴。
“阿月,再說一次,”沈弗寒的額頭抵著她的,“方才我沒聽清。”
“你別想騙我,”溫嘉月輕哼一聲,“我可不會上當。”
月色溫柔,映在她臉上,沈弗寒看著她微微鼓起的臉頰,心想,他的小妻子怎么會這么可愛。
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溫嘉月閉上眼睛,回應著他。
衣裳一件件消失,沈弗寒卻忽然回過神來。
“阿月,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他怕她過不去心里那道坎,事后會后悔這次的舉動。
溫嘉月問:“你喝避子湯了嗎?”
“……嗯。”
“既然如此,你擔心什么?”
溫嘉月主動抱住了他。
沈弗寒便再無顧忌,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里,再也不分開。
不知過了多久,溫嘉月迷迷糊糊間,聽到外面傳來的梆子聲,沒數清敲了多少下。
沈弗寒很快便將答案告訴了她。
“生辰快樂,阿月。”
這一覺睡得太久,溫嘉月臨近晌午才清醒過來。
她扶著酸軟的腰嘆氣,沈弗寒也太激動了些。
待會兒見舅舅舅母,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為何起這么晚。
溫嘉月搖了搖鈴鐺,進來的卻是沈弗寒。
“終于醒了?”沈弗寒走了進來,“真沒想到,我離開時你還睡著,我回來了你竟還在睡。”
“還不是怪你,”溫嘉月辯解道,“誰讓你折騰那么久。”
“只是想第一個祝你生辰快樂,”沈弗寒幫她拿來衣裳,“我來服侍壽星穿衣梳洗。”
溫嘉月哼了一聲:“我要先看禮物,若是不讓我滿意,我就、我就和舅舅舅母告狀,說你虐待我。”
沈弗寒失笑:“傻阿月,威脅人都不會。”
“那我應該說什么?”
“應該說……”沈弗寒頓了頓,“不告訴你。”
跟著舅舅舅母離開這種話,可不能讓她學了去。
沒套到他的話,溫嘉月微微噘嘴。
沈弗寒將放在博古架上的首飾盒子拿了過來。
溫嘉月期待地坐直身子。
上輩子的今日,沈弗寒送的依然是首飾,不知這次會不會有什么不一樣。
她接過盒子,緩緩打開。
沈弗寒盯緊她的神色,想在她的臉上看到驚喜與歡喜。
卻沒想到,在看到首飾的一瞬間,她的笑容直接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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