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勇氣刺向李知瀾咽喉,自然不會畏懼這等場面。
百姓們覺得大快人心,紛紛叫好。
沈弗寒一行人沒再繼續看下去,準備回府。
站在馬車前,謝嫣忽然跪了下來,淚盈于睫。
“多謝沈大人為我全家報仇,祖父他們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請受我一拜。”
沈弗寒示意溫嘉月將她扶起來,這才說道:“報仇亦有你的功勞,不必謝我。”
溫嘉月柔聲道:“起來吧,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別這么客氣。”
謝嫣點點頭,卻依然淚如雨下,怎么也止不住。
沈弗憂急得不行,但是礙于兄嫂在場,他又不好做什么,只能硬著頭皮道:“嫣兒,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就心疼。”
溫嘉月了然道:“四弟,你帶謝姑娘去街上散散心,我和你大哥便先回去了。”
沈弗憂點頭如搗蒜:“好,你們快走吧。”
溫嘉月和沈弗寒坐上馬車,很快便離開了。
沈弗寒道:“今日正好休沐,有空陪你,你想不想上街?”
溫嘉月搖搖頭:“回府吧。”
終于到了塵埃落定的這一日,她只想遠離喧囂,靜靜地待上片刻。
沈弗寒握住她的手,應了聲好。
回到府里,溫嘉月去抱昭昭,頃刻間眼淚便涌了出來。
奶娘和丫鬟們慌了神,紛紛問道:“夫人這是怎么了?”
溫嘉月笑著搖搖頭,將昭昭抱回臥房。
昭昭也癟起了小嘴,眼里含著兩包淚,將哭未哭的模樣。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娘親在哭,她便也想哭了。
溫嘉月蹭了蹭她的鼻尖,輕聲道:“娘親沒事。”
剛重生時,面對現實她一籌莫展,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保護昭昭。
如今她做到了,昭昭一定會平安健康地長大。
腦海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溫嘉月看向沈弗寒。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咱們今日便去福鳴寺還愿吧。”
沈弗寒應了聲好:“都聽阿月的。”
溫嘉月想了想:“可是今日過去,傍晚可能回不來,還是改日吧。”
“那就明日再回,”沈弗寒道,“告一日假不礙事。”
溫嘉月嗔他一眼:“你三天兩頭告假,小心有人參你一本。”
他握住母女倆的手,正色道:“大理寺的案子可以放一放,陪你和昭昭更重要。”
就算溫嘉月決定今日去浪跡天涯,他也可以毫不猶豫地辭官。
入夢一場,經歷過自己的一生,何嘗不是另一種重生。
他早已清楚,世間最重要的人是溫嘉月和昭昭。
別的,只不過是過眼云煙。
打點好行裝,一家三口便出門了。
昭昭很高興,站在爹爹腿上,小手扒著車簾,目不轉睛地往外瞧。
見她這副模樣,溫嘉月笑盈盈道:“看來以后得常常抽空陪昭昭出來玩。”
似是聽懂了,昭昭轉過頭來,學娘親說話:“陪昭昭玩!”
溫嘉月摸摸她的腦袋:“最近昭昭說話真清楚,昭昭真厲害。”
昭昭的神色頓時有些小得意,奶聲奶氣道:“昭昭會說話!”
受到夸獎,她的話便更多了,指著街上的東西說了一路。
若是有不認識的,她便看向爹爹,他說一遍,她學一遍,學得津津有味。
只是她到底還年幼,很快便被馬車晃困了,就算想繼續說也有心無力。
她很快便撐不住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無精打采地趴在沈弗寒懷里打哈欠。
溫嘉月仔細拉好車簾,又往昭昭身上蓋了件厚厚的絨毯。
沈弗寒問:“你要不要睡一會兒?”
“我不困。”
話雖如此,但溫嘉月還是忍不住枕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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