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念念情緒不穩定,是因為有喜了,”溫嘉月笑道,“我還以為妹夫真的做錯了什么事。”
沈弗寒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你這是怎么了?”溫嘉月笑道,“也有喜了不成?”
沈弗寒捏了捏她的手:“只是愈發覺得溫興宗死得不是時候。”
溫嘉月嗔他一眼,凈說沒用的。
高興之后,溫嘉月又犯愁了。
沈弗念有喜,養胎為上,她又尚在孝期,明面上不能插手,四弟的婚宴誰來操持?
沒想到,翌日沈弗念居然又風風火火地繼續操辦起來了。
見她一直走來走去的,沒個清閑的時候,溫嘉月不放心道:“小心些肚子里的孩子。”
“怕什么,”沈弗念不以為意道,“若是連這點風險都扛不住,根本不配做我的孩子。”
溫嘉月:“……”
雖然乍一聽覺得怪怪的,但是仔細一想,似乎也挺有道理。
如此忙活了一個月,婚宴的各項事宜初具雛形了。
沈弗憂也騰出手,專心置辦婚宴。
溫嘉月便沒再繼續盯著,轉而為如意置辦嫁妝。
如意的婚期定在二月末,沒幾日了。
出嫁前夕,溫嘉月照例將避火圖交給如意。
如意面色羞紅地看了兩眼便收了起來。
“新婚燕爾,這幾日你不必過來伺候,和長生多待幾日,”溫嘉月叮囑道,“記得了嗎?”
如意點點頭,猶豫道:“只是我怕別的丫鬟服侍得不盡心……”
“別操心我了,難道我還能受苦不成?”溫嘉月笑道,“到時候你和長生一起過來,我給他安排個差事。”
如意福身道:“多謝夫人。”
遲疑片刻,如意還是說道:“奴婢不在的這幾日,還望夫人挑選一位貼身丫鬟。”
溫嘉月詫異地問:“怎么了?”
她直接說道:“就算你成親了,貼身丫鬟的位置也是你的,不必拱手讓人。”
“奴婢自然知曉夫人對奴婢好,”如意笑道,“只是成親后,奴婢遲早都要懷孕的,到那時再找便來不及了。”
溫嘉月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便應了聲好。
她保證道:“不過你放心,誰都越不過你去。”
如意笑中帶淚:“奴婢知曉夫人對奴婢最好了。”
溫嘉月也險些落淚,她語帶哽咽:“我自然對你好,若是成親后長生對你不好,你盡管來找我,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她站起身:“好了,明日你還要早起,我先走了。”
溫嘉月匆匆起身離開。
沈弗寒等在外面,見她紅著眼睛出來,將她抱進懷里。
他低聲道:“想哭便哭出來吧。”
“我才不哭呢,”溫嘉月將眼淚蹭到他肩膀上,“如意出嫁是好事,長生會好好待她的。”
沈弗寒輕吻她發頂,沉聲道:“我也會待你好。”
溫嘉月推開他,正色道:“口說無憑,我才不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
“好,回房之后,做給你看。”
溫嘉月:“……?”
如意成親了,溫嘉月一邊為她高興,一邊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和如意自幼相伴,比溫若歡還要親密無間,她早已將如意當成妹妹。
驟然出嫁,她分外不舍。
暫時充當貼身丫鬟的秀兒和蕊兒見夫人一直悶悶不樂,不由得有些驚慌。
難道是她們侍奉得不好的緣故?
于是兩人更加用心地侍奉起來,處處周到妥帖。
溫嘉月自然也在觀察她們。
待如意成婚三日后歸來,她也拿定了主意,選了秀兒做貼身丫鬟,改名稱心。
她希望以后全是稱心如意的日子。
至于長生,人機靈聰明,溫嘉月一早便和沈弗寒商量,讓他去書房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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