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難做了?如果連數日行軍都組織不起來,那邊軍還打什么仗?那你們兵部這些年又做了什么?”
在反復辯駁中,許尚書的火氣也壓不住了,繼續質疑說:
“在茫茫大漠中,誰能確定大板升城的具體位置?你以為在大漠中尋找方位,是很簡單的事情么?”
白榆拍了拍額頭,似乎恍然大悟的說:“你早說啊!要不要我現在就給你把方位圖給你畫出來?”
許大司馬:“......”
怎么感覺,你這是在犯規?
在朝廷中,任何大臣都有朋友,同樣也都有仇家。
當兵部尚書許論被噎住時,便從人群里傳來了低聲哄笑。
剛才一直很活躍的鄢懋卿,這會兒反而沉默了,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榆。
今天自從奉命問話調查以來,他第一次產生了自我懷疑和動搖。
白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對著大臣們再次講道:
“以上說的都是戰略,但在戰術上,也應該有所創新了!
我大明必須在大同、宣府這兩個重點方向大規模組建戰車營,強化車陣訓練!
因為我軍近些年火器越來越多,這的確是對付北虜的利器,但也存在易防守、難出擊的問題。
目前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將戰車結成車陣,而火器則在車陣內圈發射!
雖然邊軍早就開始運用戰車了,但現在要更加重視起來,將戰車作為一個重要兵種對待!
在野戰時,只有車陣才能阻擋北虜騎兵,并且掩護火器射擊。
從現在開始組建戰車營,訓練半年左右應當能嫻熟掌握。
等到了秋冬時節,也就是北虜大規模寇邊的季節,剛好就能發揮應有的作用!”
朝房里大部分大臣都不說話了,默默的消化著白榆的發言,并且用自己的邏輯進行分析。
但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仇家對兵部尚書許論叫道:“這些提議都很新穎,白校尉給你們兵部上了一課!
兵部到底采用不采用?如果用成了后,算是誰的功勞?”
許論被擠兌的臉色抽動了幾下后,內心又劇烈掙扎了一番,忽然摘下了官帽。
同時對周圍人說:“我才力不及,實在難當大任,這便辭去兵部尚書!”
這個壓力巨大、要把腦袋別在腰間的兵部尚書,誰愛當就當!
自己都七老八十了,錢也撈夠了,回家養老不香嗎?何苦還在這里玩命?
眾大臣:“......”
臥槽!前天走了一個工部尚書,今天又走一個兵部尚書,這是什么級別的殺傷力?
這朝廷還能不能好了?再這么來幾次,六部是不是就要空了?
左副都御史鄢懋卿人都傻了,如果許大司馬也跑路,他們嚴黨又將損失一員大將!
如此詭異的事情,偏生就在眼皮底下發生了!
他今天折騰半天,到底干什么來了?
白榆無辜的攤了攤手,“這還是不能怪我啊,是你逼著我自證清白的,否則何至于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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