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把柄和傅聞州此刻散發出的如同深淵般冰冷強大的氣場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勞。
會議室死寂一片,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
傅聞州不再看股東們,徑直走向門口。
徐誠恭敬地為他打開門,“總裁,下面去哪里?”
“去阿敬家。”
坐進車里,傅聞州對徐誠報出假齊遠家的地址。
這些年,這家人拿著他給的錢,過著住豪宅開豪車的奢靡生活,竟然敢趁他勢弱,就在他背后落井下石背叛他。
那他就要讓他們知道,他傅聞州的錢是沒那么好拿的。
還是那棟漂亮的洋房,上次談溪云來的時候,這里花開得正好。
這次傅聞州來的時候,花園卻因為無人打理,已經荼靡枯萎,只剩一片荒蕪。
花園的院子里搭建著靈堂,放著哀樂。
明明天光正好,但周遭環境卻因為一條年輕生命的悄然逝去,而顯得異常沉重。
傅聞州的黑色邁巴赫停在正門口,泛著冷光的金屬車身,低調中透出一股陰森。
他拒絕了徐誠的跟隨,獨自上前按響門鈴。
開門的是假齊遠的母親,一身素縞,面如死灰。
看到門口站著的一身貴氣,與周遭環境形成強烈反差的傅聞州,她先是一愣,隨即認出了這個在新聞里見過無數次的男人,眼中瞬間爆發出刻骨的仇恨和悲憤。
“是你!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還我兒子命來!”
女人尖叫著,情緒激動地就要撲上來撕打傅聞州。
傅聞州面無表情地側身避過她,冰冷的眼神銳利地掃過去。
他久居上位,看人時自帶一股漠然和令人骨髓發寒的威懾力,“想清楚了,有能力承擔后果再動手。”
假齊遠的媽媽被震懾住。
她明白她得罪不起這個人,高舉的手僵在半空,不敢再上前一步。
“你來干什么?”她問。
“讓我進去說話。”
傅聞州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屋內沙發上坐著一個眼神呆滯、嘴角流著涎水的年輕男孩。
他似乎對外面葬禮上有一位至親離世這件事毫無所覺,癡癡地玩著一個臟兮兮的玩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假齊遠的父親身形瘦削蒼老,佝僂著背坐在小凳子上,看到傅聞州進來,渾濁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傅聞州站在屋子中央,對這家人的悲傷低迷視若無睹。
他開門見山,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如同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交易:“我知道你們恨我,你們兒子死了,是因為替我辦事。”
“你們因此失去了一個能賺錢養家的經紀來源,剩下的這個傻兒子也失去了未來的依靠。”
他的話像冰冷的刀子,無情地直插老兩口心窩。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傅聞州目光掃過角落里那個癡傻青年,眼神毫無溫度,“你們鬧,去傅氏門口拉橫幅,除了讓更多人看笑話,讓警察把你們抓走關幾天,還能得到什么?”
“你們死了的兒子能活過來嗎?還是能讓這個智障以后吃飽穿暖,有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