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州目光落在茵茵那張酷似顏黛的臉上,眼神起初確實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看到了某個熟悉的影子,但這恍惚轉瞬即逝,隨即被一種極其冰冷的、被嚴重冒犯的厭惡所取代。
那眼神,就像看到一件精美的瓷器上沾了令人作嘔的污穢。
“像?”他薄唇輕啟,聲音不大,卻像淬了冰的刀子,瞬間讓包廂內奢靡曖昧的氣氛降至冰點,“她也配?東施效顰。”
他的語氣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與反感,茵茵臉上的笑容和刻意營造的清冷瞬間碎裂,血色“唰”地一下褪盡,變得慘白如紙。
她舉著酒杯的手劇烈地顫抖著,酒液都灑出些許。
黃生沒想到傅聞州一點面子都不給,面色尷尬,又把茵茵往前推了推:“傅總,您看您這話說的……茵茵她是真心仰慕您,您就給個機會,她保證能讓您開心……”
“滾。”傅聞州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令人骨髓發寒的威壓。
他沒再看茵茵一眼,目光如同看垃圾一樣掃過黃生,“帶著你的贗品,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否則,我不介意讓你那間靠著坑蒙拐騙起家的破公司,明天就從娛樂圈徹底消失。記住,是徹底。”
黃生臉色一白,道歉后,幾乎是粗暴地一把拽住已經嚇傻的茵茵,連拖帶拽地把她往外拉。
茵茵被拽得跌跌撞撞,高跟鞋都差點崴掉。
她回頭不甘地地看了一眼傅聞州冰冷無情的背影,被黃生拖到會所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內。
黃生不爽地將她甩在冰冷的墻壁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他油膩的臉上此刻再無半點諂媚,只剩下扭曲的憤怒和怨毒,“廢物!沒用的東西!”
“老子花了那么多錢包裝你,教你模仿那個賤人,你連個男人都勾引不住!傅總連正眼都沒看你一下,你他媽有什么用?”
“你知道傍上他能給我們省多少事嗎?”
“娛樂圈的資源你都們倆隨便拿了!”
茵茵被撞得生疼,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那我有什么辦法?你剛剛看到他的態度了,連個接近的機會都不給我……”
“哭!就知道哭!哭能頂個屁用!”
黃生越想越氣,一腳踹在旁邊堆放的清潔工具上,發出刺耳的噪音,“媽的!都是顏黛那個賤人害的!要不是她處處跟我作對,我黃生能落到今天要看人臉色、連個替身都送不出去的田地?!”
他喘著粗氣,眼中閃爍著瘋狂和怨憤的光芒,仿佛顏黛就站在他眼前。
“顏黛!你以為攀上談溪云就高枕無憂,就能永遠把我踩在腳下了?我呸!我告訴你,沒門!只要我黃生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跟你斗到底!我捧不紅新人,你也別想好過!咱們走著瞧!”
他發泄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縮在墻角哭泣的茵茵:“還杵著干什么?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滾回去!再給我想辦法!要是再搞砸了,你就等著被封殺去睡大街吧!”
說完,他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領帶,帶著一身戾氣,頭也不回地走了。
茵茵靠著冰冷的墻壁滑坐在地,臉上是驚魂未定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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