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忘了,他們離婚了。
姜如月見顧嘉許不說話,抬手直接掐住他的下顎,眼神愈發危險冰冷。
“今天的事,我可以當你發瘋,但以后絕不允許這樣,否則的話,別怪我無情。”
她指尖觸碰的地方透著涼意,瞬間召回了顧嘉許一些理智。
他抿唇不回答。
剛才的自己怎么了,怎么就說出那些話,看樣子真的燒糊涂了。
姜如月瞥了顧嘉許一眼,“看樣子你需要冷靜一下。”
她扯著顧嘉許領帶就直奔浴室,打開冷水就噴在他身上,額頭的血跡頓時被沖刷,整個浴室都擴散著鐵銹味道。
顧嘉許本來發著高燒,忽然被這樣一沖,整個人忍不住一抖,面色剎那間就變得蒼白。
可姜如月手中動作沒停,揪住他的衣領就直接淋在他臉上。
顧嘉許被直接這樣一沖,張嘴時,冷水直接灌進來,睫毛被水打濕,身上濕透,衣服緊貼在身上。
他雙腿打開跪在地上,姜如月一只手拿著龍頭,另外一只腳踩在顧嘉許腿上。
“顧嘉許,記住了嗎?”
顧嘉許理智回籠不少,自己還需要討好姜如月,這才能在后面讓她放松警惕。
不然的話,他就只能永遠與姜如月捆綁在一起。
他一把抓住姜如月的手,直接從自己頭上淋下去,一雙眼眸緊盯著她。
“記住了,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會過問。”
姜如月滿意一笑,抬腳直接踩在顧嘉許腰間,隨即緩慢下移。
“你只不過是我姜如月的附屬品,要擺清楚位置,不要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懂嗎?”
她的腳用力一踩,顧嘉許面色微變,可還是得雙手去捧住她的腳,俯首稱臣般回應。
“我懂的。”
在顧嘉許再三順從下,姜如月這才關掉水,丟了個浴巾在他身上。
“這樣才懂事,自己出去吃藥。”
姜如月丟下一句話走出去,而顧嘉許用浴巾擦拭頭發。
驟然間,他感覺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側頭望去時,只見賀清辭正站在沙發處,盯著這邊露出晦暗不明的目光。
顧嘉許瞥了一眼,故意勾唇一笑,那眼神仿佛是在挑釁。
至少在姜如月眼中,自己是比賀清辭厲害的存在。
他也只能從這一點尋求一絲絲安慰了。
緊接著,顧嘉許關掉門,這才露出懊惱痛苦的神情,開始更換身上濕噠噠的衣服。
等他再次走出去時,姜如月正在廚房忙碌,他抬腳想要過去幫忙,最后還是拐了個彎,去找感冒藥吃。
姜如月愛給賀清辭奉獻,跟自己無關。
不知為何,被姜如月剛才那樣折騰一下,顧嘉許反而感覺好受了一些。
他回到房間枯坐著,隨即找到醫書開始看起來打發時間。
顧嘉許在等姜如月和賀清辭忙完后再出去,結果房門被人敲響。
“吃飯!”
是姜如月惡狠狠的聲音。
顧嘉許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打開門,就看見姜如月環抱雙臂站在那。
“難道還要我伺候你嗎?”
聞言,顧嘉許不作聲,默默跟著她去餐桌。
餐桌之上,是姜如月親自熬煮的不明物體的粥,只不過顏色有些怪,看起來是黃綠色的,正不斷冒著熱氣。
顧嘉許咽了咽口水,這東西能吃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