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辭這才發現東東穿著單薄的睡衣,小腳丫凍得通紅,他頓時紅著眼眶質問。
“嘉許,你不想照顧東東就直說,為什么要這樣虐待他,不吃早餐,還不給他穿衣服。”
“你是醫生,難道不清楚感冒生病對于心臟病人來說有多么嚴重嗎?”
賀清辭說到一半,痛苦地捶著自己的胸膛,含淚欲泣望著顧嘉許。
姜如月見狀,失望的看了顧嘉許一眼,抱起東東回了房間。
很快他給東東穿好衣服,讓他在房間玩耍,沖出來就直接一巴掌扇在顧嘉許臉上。
“顧嘉許,你不想做可以不做,不要這樣虐待孩子,他是無辜的。”
“你有怨氣沖我來,不要對著清辭和東東。”
姜如月渾身沁著冷意,那眼神幾乎快殺人了。
顧嘉許原本就手腳無力,被她這樣扇了一巴掌,直直往旁邊跌去,額頭撞到茶幾上。
那一瞬間,顧嘉許只覺得額頭流淌下一股微涼的液體。
他笑了笑,只覺得自己無比可悲。
明明自己也生著病,暈倒過去卻無人過問,只能自己再次醒過來
結果剛醒來,就要接受賀清辭的質問,姜如月毫不留情的一個巴掌。
額頭流淌的鮮血緩緩掩蓋住他的視野,眼前一切都變得猩紅和恐怖。
“姜如月,你知道我生病了嗎?”
姜如月聽聞這話,毫不留情回答:“你生病了?怕不是裝的,怎么可能那么巧,清辭生病你也生病?”
“你的手段能不能高明一些。”
她的話如同一把把利劍狠狠刺入顧嘉許心臟。
自己生病就是裝的,賀清辭生病就是真的。
顧嘉許一個勁笑,笑得雙肩不斷顫抖,可又生氣。
憑什么自己要被這樣對待。
他一把掃掉茶幾上的醫藥箱,死死盯著姜如月。
“姜如月,你只要碰我一下,就知道我究竟是不是裝病了。”
“可是你沒有!”
他歇斯底里大喊著,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崩潰狀態。
過往一切付出都好似流水一般,怎么都抓不住。
無論他是冷靜還是據理力爭,可姜如月永遠都是不講道理,令人窒息的。
歸根結底,她不愛自己的,所以不會在意自己的一切。
姜如月居高臨下望著顧嘉許,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一樣。
“你簡直有病。”
顧嘉許頓了下,有病?
他冷靜的時候,她說冷血無情;等他發瘋的時候,她又說有病。
顧嘉許不斷拍著茶幾,不知是笑還是在哭,一個勁念叨著。
“姜如月,我的確有病,那也是被你折磨瘋的。”
他忽然指著賀清辭。
“你既然那么喜歡他,那你跟他結婚啊,別折磨我,行嗎?”
姜如月抿唇不回答,只是抬腳逼近,淡淡踩住顧嘉許的腿。
她纖細手指點在顧嘉許額頭上,輕描淡寫吐出一句話。
“顧嘉許,你無權過問我的事。”
顧嘉許愣了下,隨即冷冷反駁:“可我們是夫妻,我們……”
他話說到一半,就又直接頓住,面色徹底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