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丟下一句話便轉身就要離開。
顧嘉許呼吸一滯,隨即飛快追上去質問。
“憑什么!”
他伸手攔住姜如月,結果她抬腳繞過,連個多余目光都不愿意給。
就這樣,顧嘉許一直追著姜如月來到樓梯間,他再也忍不下去,一把將她按在墻壁上。
“姜如月,你別太過分了,你無權決定我的去向。”
他好不容易才在心內科立足的,結果姜如月一句話就要調走自己。
她憑什么不跟自己商量就下決定。
姜如月這才抬眸清冷冷看向顧嘉許,勾唇冷笑。
“顧嘉許,你別忘了,這是我的意愿。”
顧嘉許頓住,一股無奈又憤怒的感覺翻涌上心頭。
這個道理好像是對的,可他就是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難道就因為這個醫院是姜如月開的,所以她就有權利決定自己是否留在心內科嗎?
他不是提線木偶,也是有人格與尊嚴的。
姜如月纖細手指在顧嘉許喉結處掠過,那深邃如潭的眼眸中翻涌著危險。
“只要你再次嘗試反抗,我隨時都可以開除你,信不信?”
顧嘉許喉結微微滾動,一股癢意從喉頭升騰。
他的確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要姜如月想開除自己,或者想封殺自己。
那他壓根就翻不了身。
如果沒有國內合適醫院的實習,那他就無法更好在國外立足。
甚至還要被迫放棄自己心愛的醫學事業。
顧嘉許顫抖著唇瓣,嘶啞著聲音吐出一句話。
“那怎樣,才算聽話?”
他無奈又痛苦。
以前無論自己做再多再聽話,姜如月壓根就不會多看一眼。
結果在她眼中,自己什么都沒有做,簡直是個寄生蟲和廢物。
那現在,他開始工作和反抗,結果姜如月又要讓自己聽話順從。
他只覺得可笑。
而實際上,顧嘉許也笑出了聲。
“你是不是想要那種整日只會收拾衛生和做飯,替你打理好家里一切,乖乖等你回家吃飯。”
“無論深夜還是清晨,只要你一句話,那就要起來伺候你,不允許有任何情緒和反抗。”
“那種才算聽話,是嗎?”
姜如月蹙眉不說話,顧嘉許便繼續開口。
“姜如月,你看清楚,那不叫聽話,那是你花錢買回來的管家。”
“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做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是冠著你丈夫名字的人?”
此話一出,姜如月面色沉下去,一把揪住顧嘉許衣領。
“可笑,你如果是人的話,那這個世界上,殺人犯和廢物,那都算是人了。”
顧嘉許呼吸都停滯了一下,只覺得疼痛遍布全身。
不是那種讓人痛苦的疼,而是緩慢侵襲全身,讓人痛不欲生又找不到根源的疼。
是永遠無法擺脫的疼痛。
顧嘉許眼眶頓時紅了,捂住自己的心口,緩慢后退。
“姜如月,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主動找到我要結婚呢?”
“天底下那么多人,只要你給錢,他們就心甘情愿為你做任何事情,難道不比我好嗎?”
“再或者,你現在放我走,你同樣能過上那樣的生活,何必苦苦糾纏啊!”
姜如月緊盯著顧嘉許,嘴角溢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