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許愣了下,沒想到東東會出現在這里。
東東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赤著腳站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臉無辜地望著顧嘉許。
“叔叔,我沒有生病。”
顧嘉許立馬明白,他是在跟自己解釋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目光落在東東的赤腳上,無奈嘆息一聲,朝他伸出手。
“坐床上來。”
東東有些不好意思,但在顧嘉許眼神鼓勵下,最后還是朝他伸出了手。
一大一小坐在床上面面相覷。
“你怎么跑來這里了?你爸爸人呢?”
東東垂眸失落回答:“爸爸出去了,讓我好好待在病房,可我太餓了,所以跑出來想找吃的,就看見叔叔你了。”
“叔叔你怎么了,難道跟我一樣在裝病?”
顧嘉許又好氣又好笑的摸了摸他的頭發。
“你聽誰說我裝病的,我這是過敏,太嚴重了,所以在打針。”
東東若有所思的望著顧嘉許,“叔叔,你是不是花粉過敏?”
顧嘉許眉頭微蹙,有些疑惑,東東是怎么知道的?
結果就聽聞東東懵懂無知的一句話,“昨天晚上,爸爸抱了一大捧花回來,把花都拆掉了,只留下里面的花粉涂抹在手上。”
“我猜到的,叔叔你是花粉過敏。”
顧嘉許聽聞這話,心中五味雜陳,雖然他能猜到是賀清辭干的壞事,但親耳聽到,就是另外一種感受了。
他看著眼前的東東,不忍心他被賀清辭教壞。
“小朋友不可以學,爸爸只是開玩笑的,知道嗎?”
東東仿佛想說什么,還沒等說出口,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顧嘉許被逗笑,摸了摸他的頭,沒有將賀清辭所做的一切怪罪到他身上。
上次賀清辭想要對小豆子動手,還是東東幫忙打電話叫姜如月回來的。
有時候他只是孩子心性,多少受到賀清辭影響。
“你乖乖在這兒,我去訂早餐。”
顧嘉許的手機和錢包已經拿了過來,所以身上有了些錢,來到護士站訂早餐。
很快護士便拿來了早餐,東東看見早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顧嘉許看見眼前一幕,心中不忍,也不知道賀清辭是怎么做爸爸的,把東東一個人丟在這。
旁邊床的小豆子醒來顧嘉許便給他泡奶粉,一個人守著兩個小家伙。
直到九點多鐘,賀清辭忽然從門口沖進來,一看見東東就對著顧嘉許冷聲開口。
“顧嘉許,你別以為帶走東東,我就會放過你。”
顧嘉許聽聞他的質問,心中不滿,冷冷反問。
“你一個人把他丟在病房里,連早餐都不給他訂,餓的他光著腳到處找吃的,我無意撞見,所以幫了他。”
賀清辭被顧嘉許這樣一說,臉上似乎有些掛不住,一把扯過東東,將他手中早餐打翻在地。
“吃什么吃,我虧待你了嗎?簡直就是餓死鬼投身。”
顧嘉許眉頭頓時緊鎖,東東可是賀清辭的兒子,他居然這樣說話。
“賀清辭!東東只是個孩子。”
賀清辭抬腳逼近顧嘉許,用力狠狠一推,面容猙獰恐怖。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多管閑事,顧嘉許,有本事你就跟姜如月告狀啊。”
“你看她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