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聲,眾人面色露出幾分尷尬。
“知道你們等不及,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與秦州的唐官聯系,不日即將入朝長安。”
他說這話時,眼神中透露著兇戾:“我此次入朝,將會向大唐請兵五十萬來誅滅贊心牙、尚摩陵這群賤婢,并請大唐冊封我為贊普,定國都為渭州……誰敢不從?!”
此話說出,渭州乞利本臉色驟然難看,尚延心則是眼神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見狀,渭州乞利本連忙笑著行禮道:“如果是這樣,那看樣子我得趕回渭州,為贊普您修建王宮了!”
“哼!”論恐熱并不搭話,而是看向尚延心:
“尚延心,我聽說贊心牙那家伙準備返回鄯州了?”
“是的,贊普。”尚延心謙卑道:
“他和河西的漢奴聯盟,準備回到鄯州繼續與我們作對。”
“不過等贊普您請到大唐兵馬,這贊心牙的死期也就到了!”
尚延心這般說著,說的論恐熱心里十分舒服。
“嗯……我將于五月入朝長安,你們幾個好好準備準備。”
話音落下,他起身便走向了衙門內堂,看樣子是不準備招呼眾人了。
見狀,眾人臉色難看的退出衙門,而臨州、渭州等乞利本紛紛跟著尚延心返回了住所。
在院子內,三人會面于正廳,其中渭州乞利本臉色難看:“他憑什么覺得我會把渭州讓給他!”
“不急……”尚延心深吸一口氣,想到了論恐熱用長矛挑死嬰兒揮舞的場景,鎮定道:
“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去長安請來五十萬唐軍,如果不能……”
尚延心瞇了瞇眼睛,隨后看向臨州、渭州兩位乞利本:“到時候還請兩位幫我驅逐這家伙。”
“自然!”二人點頭保證,見此尚延心也就放下了心來。
他并不擔心二人背刺自己,畢竟眼下整個河隴地區人心惶惶,一旦論恐熱無法從長安獲得支持,那擁簇他的諸州乞利本也將摒棄他,尋找新的生路。
“對了,尚婢婢那廝真的要回鄯州了?”
臨州乞利本忍不住詢問尚延心,尚延心點頭道:“你們今日沒發現莽啰沒有來?”
尚延心口中的莽啰是廓州的乞利本,而他今日確實沒有出現在衙門內。
聞言,兩位乞利本對視一眼,這才發現尚延心說的是真的。
“哼……”尚延心冷哼道:“廓州的耕地不多,主要是靠牧群養活百姓。”
“從去年入夏到如今,廓州下雨的次數屈指可數,恐怕早就把牧群和糧食吃的差不多了。”
“論恐熱拿不出糧食,那莽啰自然不會繼續跟著他。”
“尚婢婢要返回鄯州,可鄯城是拓跋懷光守下來的,拓跋懷光也不愿意這么簡單的讓出鄯州。”
“莽啰在河州的這些日子,拓跋懷光一直在招降他的部眾,他如果再不回去,廓州指不定都要姓拓跋了……”
尚婢婢將莽啰急于回去的原因交代而出,臨州乞利本也頷首道:
“這個拓跋懷光倒是和尚婢婢如出一轍,聽說他這些日子一直派人游說河湟諸城的將領,不僅收復了湟水、還拿下了龍支。”
“不管他們!”渭州乞利本擺手道:“我現在只在乎論恐熱能不能從大唐借來足夠多的糧食。”
“如果借不到,那我們就自己去搶!”
“對!”臨州乞利本也附和起來,二人紛紛看向尚延心。
尚延心見狀點頭道:“這樣也好,先讓大唐看看我們的實力,到時候再把我們賣個好價錢。”
“就這么說定了!”三人點頭,一同將桌上的酒碗舉起,一飲而盡。
在三人謀劃背叛論恐熱的時候,其余諸州乞利本也在想著如何脫離論恐熱。
相比較他們,劉繼隆與尚婢婢則是踏上了前往鄯州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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