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食有羊肉包子、大蒸餅、棗糕等食物,而肉食則是雞、鳥、豬、牛、羊、驢等肉都有。
如清蒸雞、暴腌雞、牛肉炒黃菜、豬耳脆、炒豬肚豬肝及蒸羊、燌羊等等肉食應有盡有,倒是蔬菜只有一些野菜和白菜撐著場子。
如此豐富的宴席,看得所有人口水直流。
哪怕是張淮深這般身份,卻也沒有吃過這么豐富的宴席。
雖說眾人早已經忍不住,可還是得等張淮深動筷才敢動筷,所以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張淮深。
對此,張淮深也沒有折騰,只是起身給自己的陶碗里倒了一碗米酒,雙手端著便對衙門內將領、官員們開口:
“在慶功宴開始之前,還是要先敬戰死的那些同袍兄弟!”
說罷,他將珍貴的米酒倒在了地上,不過也僅限于他手中這一碗。
做好這一切,他才再給自己倒了一碗米酒,繼續道:“這一碗,是我張淮深敬你們的!”
話音落下,他將碗內米酒一飲而盡,隨后揮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伴隨著他開口,衙門內瞬間歡樂起來。
凱旋而歸的將領們笑聲如同春雷般在院內回蕩,談笑間杯盞交錯,大口大口喝著米酒,不忍放下酒碗。
當然,也有如張昶、李驥這種一口酒不喝,埋頭吃飯,大口吞咽著肉食的家伙。
油脂試圖從他們嘴角滑落,卻很快被他們舔干凈,不忍放過一滴油。
他們的吃相,把本沒有胃口的劉繼隆都給看餓了,不免開始對桌上的肉食下手。
這些鐵血丹心的男兒,此刻盡顯豪邁本色,臉上掛著滿足而幸福的笑容。
這笑容是歷經沙場、死里逃生后對平和生活的珍視與慶祝,也是為當下的美好而高興。
酒過三巡,不少人臉頰微紅,言語也漸放肆。
他們不是長安城那群風雅的高官文人,不懂得什么飛花令、射覆和投壺,只知道展示自己那為數不多的才藝。
有人站了起來,一腳踩在凳子上,拿起筷子舉起陶碗,敲打著唱起了曲子。
“旗隊渾如錦繡堆,銀裝背嵬打回回。先教凈掃安西路,待向河源飲馬來……”
見有人挑頭,其它人連忙跟著曲子開始在酒桌之間穿梭踏歌。
張淮深看得高興拍案,為他們打著拍子。
劉繼隆、張昶他們也拿起筷子,在胸前隨著曲子節拍敲打。
說到底,他們都是一群十八九歲,二十出頭的男兒。
盡管他們在沙場盡顯英雄本色,可回歸了生活,又有哪個沒些童心?
張淮深起身喝下一大口米酒,而后唱著《大陣樂》,拉起劉繼隆:“你當隊頭!”
“來!”劉繼隆也不是第一次踏歌了,自然而然的充當隊頭,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跟著歌唱《大陣樂》
張淮深一只手拿著酒壇,一只手搭在他的肩頭,跟著他一起踏歌。
“老馬跟上!”
“革帶系好,我不搭你的肩,我要抓你的革帶!”
“老陳跟上!”
“來啦!!”
張昶、馬成、陳靖崇等人見狀也紛紛跟上,搭肩抓帶的開始了踏歌。
很快,院內的踏歌隊伍便如同一條貪吃蛇般,在院內的酒桌之間來回穿梭,而歌聲也愈發嘹亮。
“受律辭元首,相將討叛臣…咸歌破陣樂,共賞太平人!”
“咸歌破陣樂,共賞太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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