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劉繼隆對身旁崔恕吩咐道:“此次戰死的將士,額外發十匹麻布,二十石米,一百畝田。”
“是!”早已習慣劉繼隆對陣沒將士大方的崔恕沒有質疑,而是大方點頭。
見他點頭,劉繼隆又繼續翻了翻文冊。
例如城外收獲的豆料,需要榨多少油,需要儲存多少做馬料,能做成多少馬料和多少斤油等等事宜都需要劉繼隆關注。
除此之外,便是城中明年需要多少鹽,需要向張掖打多少斤條子等等。
看著看著,劉繼隆便與他們來到了衙門,而后下馬往內堂走去。
返回的第一刻,劉繼隆沒有慶祝和休息,而是將需要他處理的事務都處理了。
當所有事務都解決,時間也來到了酉時(17點)。
“折沖,熱水我放澡堂了,您先去洗漱吧,我已經吩咐好庖廚做飯了。”
瞧著劉繼隆放下筆,曹茂第一時間便跑了過來,為劉繼隆更衣,并遞上了干凈的衣服。
“今日刺史他們都在,大軍也報捷回來了,肉食記得準備得豐富些。”
劉繼隆脫下了戎裝,同時不忘交代著曹茂,接過衣服的時候更是補充道:
“我們繳獲了一批甲胄,其中不少殘破,需要用牛皮繩。”
“你讓陳靖崇選一批老牛屠宰,讓大軍也嘗嘗牛肉是什么味道。”
“是!”聽到能吃牛肉,曹茂連忙應下,笑著咽了咽口水。
劉繼隆則是往內堂的澡堂走去,花費兩刻鐘洗了個干凈后,這才換上了衣服。
半個時辰后,他才干干凈凈的走出了內堂,來到了熱鬧非凡的正堂。
此時的正堂院子擺滿了桌椅板凳,大小二十多桌桌椅,足夠容納百五六十人共食。
這次沒有需要劉繼隆惡搞的對象,他自然也就不用親自動手。
不到半個時辰,洗漱干凈的張昶、馬成等人便烏泱泱涌入了衙門內,各自尋位置入座。
“折沖!”
馬成笑呵呵走入正堂,向劉繼隆打著招呼。
劉繼隆頷首,隨后看了一眼依舊陰郁的李驥、張昶他們。
盡管已經過去大半個月,可他們還是對酒居延的作為不滿,更別說他們今日還碰上了陳靖崇。
陳靖崇站在一旁很是尷尬,劉繼隆卻示意道:“不用管他們,你派人去軍營看看,將士們的慶功宴符不符合標準。”
“是……”陳靖崇作揖離去,而這時正堂側門也傳來了行禮的聲音。
收拾干凈的張淮深、索勛、李儀中等人先后從側門走入院內,回應著山丹文武官員。
瞧著他們一邊回禮一邊走來正堂,劉繼隆也讓人將堂內的主位再好好收拾了一遍。
張淮深坐在主位,而面前的桌子則是丈許的拼裝大圓桌。
瞧著這圓桌和桌椅,張淮深不免頷首道:“早就聽李渭說你這里變化大,卻不想比我上次來時變得更大了。”
“來,都坐下,今日是慶功宴,不提別的,只管吃肉喝酒!”
“是!!”
張淮深放開了禁酒令,這讓眾人聲音高昂。
劉繼隆見狀,果斷讓張昶帶人去將衙門內為數不多的酒給抬上來。
不多時,大小六十余壇酒就出現在了正堂和院中,而這樣的待遇,軍營肯定是不可能有了。
說到底,河西糧食依舊短缺,用糧食釀酒也只能少量釀造,不可能大肆釀酒,自然不可能提供大量酒水。
除了將領們能喝個幾斤米酒和黃酒,將士們卻很難品嘗到酒水。
這般想著,庖廚們也開始傳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