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隆不過十九歲,讓他擔任河渭節度使?”
“河渭二州間還有臨州,讓他擔任河渭節度使,那臨州怎么辦?”
“能怎么辦,自然歸他管轄。”
“那豈不是三州節度使?”
“這……”
一時間,針對張議潮的話,眾人議論紛紛。
在眾人議論時,張議潮直接拍案道:“我會向朝廷上表張淮深為甘涼刺史,河西防御使。”
“劉繼隆擢河臨渭三州節度使,河臨渭三州防御使,蘭州觀察使。”
“索勛擢會寧軍節度使,會州刺史兼防御使。”
“李儀中擢廣武軍節度使,蘭州刺史兼防御使。”
“酒居延……”
張議潮陸陸續續說出對諸將的擢賞,其中張淮深以河西防御使位居河西節度使之后,劉繼隆則是節制三州,觀察一州。
索勛坐實了會州刺史兼防御使的地位,李儀中也得到了蘭州刺史兼防御使的位置。
盡管會州、蘭州、河州、臨州、渭州等五州之地還未收復,但只要這些名頭落到他們手上,以劉繼隆等人的手段,拿下這些地方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這么想著,眾人面面相覷,李恩和索忠顗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張議潮的想法。
既然劉繼隆封無可封,那就讓他去隴西自立門戶。
如此一來,則是避免了旁人挑撥他與張淮深的關系。
這般看來,張議潮是想把未來河西節度使的位置交給張淮深,而劉繼隆則是憑借能力,看看他能否走上隴西節度使的位置。
如果劉繼隆能收復隴西全境,那張議潮也不虧,如果收復不了,等張淮深坐上河西節度使的位置,劉繼隆到時候再回來也不遲。
這般想著,兩人臉色難看,畢竟涼州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如今歸義軍有馬軍三千,步甲一萬七千,合計馬步甲兵二萬人。
這二萬人里,張淮深和劉繼隆節制一萬六千人,兵權基本壓倒了所有豪強出身的將領。
想要和張議潮討價還價,也得等到會州和蘭州落到他們兩家手上才行。
想清楚,兩人都默契的沒有開口。
見狀,張議潮看向張淮溶:“淮溶,派輕騎把帛書送往涼州吧!”
“是!”張淮溶早有準備,因此連忙行禮應下。
很快,涼州大捷的消息就傳遍了敦煌大街小巷,但對于衙門內的擢賞事宜,普通百姓并不清楚。
李恩與索忠顗湊到了一起,二人走上了城內的鼓樓,望著城內百姓得知涼州收復那高興的模樣,二人心中雖然也十分高興,但心里卻還是在盤算剛才的事情。
“以劉繼隆的才干,即便驅逐不了尚延心,但在蘭州和河州站穩腳跟是沒什么問題的。”
李恩緩緩開口,索忠顗也頷首表示認可。
見他沒有反駁,李恩繼續說道:“令郎在會州若是缺少直白,我可派族中十余位子侄協助。”
“會州兩萬余口百姓,又緊鄰關內道,若是能收復后好好治理,潛力不比甘州差。”
“至于蘭州,我會親自前往甘州詢問李渭,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話畢,李恩看向索忠顗,索忠顗卻道:“理應和朝廷早些聯系才是。”
“河西被張氏一家獨大,若是隴西也被劉繼隆收復,那張氏坐擁河隴之地,想來朝廷也會生出忌憚。”
“若是我們開口,朝廷定會幫持我們。”
索忠顗說罷,卻發現李恩皺眉看向他,不由道:“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