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說的做,退下吧!”
張淮深驅散了眾人,酒居延他們欲言又止,可最后還是說不出什么話來,只能退出了牙帳。
翌日,張淮深率軍撤回姑臧,臨行前他交代哲多悉別好好訓練新卒,哲多悉別也頻頻點頭,承諾會好好練兵。
兩日后,索勛與張淮深一前一后率軍撤回姑臧。
索勛心知要想和張淮深抗衡,就必須掌握足夠的兵馬。
正因如此,他帶兵前往赤水城后,立馬將赤水城包圍了起來,同時帶著天使召張直方出城。
城內的張直方、馬監軍二人得知朝廷有旨意,當即帶著赤水軍開城門接旨。
“門下……”
天使在城門口將旨意宣讀,張直方得知自己調往了會州,不僅沒有難受,反而十分高興。
對于他來說,與王守文、吳煨這群老卒共事,整日可以說朝不保夕。
涼州富庶,卻有一個張淮深節制他,而他也不敢無視張淮深。
現在他調往了會州,變成了會州之主的存在,想干嘛就干嘛,比在涼州赤水城吃沙塵好多了!
“臣接旨!”
張直方想也不想的接旨,隨后目光看向索勛身后的兩千五百會寧軍和兩千赤水軍新卒。
“索使君,既然朝廷調我擔任會州刺史,那你身后這些……”
張直方想討要會寧軍,索勛聞言皺眉:“這些兵馬,大多都是我之部曲。”
“張刺史想要,可以自行前往會州訓練兵馬。”
“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將我在會州剩余的部曲和家眷帶回涼州。”
索勛可不會讓出自己的兵馬,更何況他本就瞧不上張直方,知道張直方沒膽子和自己鬧事。
率軍西進前,索勛就了解了赤水城內的赤水軍是聽誰的令。
“敢問哪位是吳煨、王守文牙將?”
索勛不顧張直方難看的臉色,朝著對面的赤水軍作揖詢問。
對此,對面的赤水軍中走出兩道敦厚身影。
“某便是王守文(吳煨)!”
二人異口同聲,自報家門。
見狀,索勛大手一揮:“朝廷對赤水軍的犒賞已經下來了,就在本使身后的輜重隊中。”
“勞二位率軍回營,事后前往牙門,為弟兄們領取錢帛!”
吳煨與王守文眼前一亮,瞬間把張直方拋之腦后,對索勛作揖行禮:“末將領命!”
張直方就這樣被三千赤水軍拋棄了,亦或者說被王守文和吳煨拋棄了。
眼見自己勢單力孤,張直方冷哼一聲,轉身走回了城內。
而索勛見他離去,則是低聲對身旁的將領交代道:“派輕騎馳往會州,告訴索旻帶兵將會州人口遷徙至赤水城。”
“末將領命!”身旁將領作揖應下,緊接著遣派輕騎出發去了。
眼見事情順利,索勛心中冷笑:“我不過差些運氣罷了,如今運氣來了,還有誰能擋我?”
他調轉馬頭,眺望那基本看不到的姑臧城。
明明看不到,可他卻似乎見到了張淮深,緊攥韁繩。
“張淮深……我先驅逐了你,然后再南下收拾劉繼隆!”
思緒落下,他得意的調轉馬頭,朝赤水城走去。
“這赤水城太小了,大軍扎營,明日擴修城池!”
“末將領命……”
很快,索勛入主赤水城的消息便傳到了張淮深耳中。
他剛剛回到衙門入座,便聽到這則消息,不免皺眉:“張直方就這樣把兵權交出去了?”
“是啊!”駐守姑臧的張淮滿后悔道:
“早知道這個張直方這么無能,我們就應該早些對他下手!”
聞言,張淮深也是一陣后悔,但他也知道,現在后悔沒用了,索勛麾下兵馬已然接近八千,若是算上李儀中的兵馬,那則更多。
想到這里,張淮深看向張淮滿:“叔父有消息傳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