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
令狐綯聞言松了口氣,這些天他確實累得不輕。
“卿若無事,那便暫時退下吧。”
李忱似乎稍微鎮定了些,令狐綯見狀恭敬行禮,隨后退出了紫宸殿。
不過他并沒有就此離開大明宮,而是找人打探了太醫院的情報,想知道皇帝服用“長年藥”的頻率。
沒過多久,他就得到了他想要的情報。
近些日子來,皇帝服用“長年藥”的次數越來越頻繁,這不由讓令狐綯想到了那些因為服用丹藥而駕崩的皇帝。
盡管長年藥是湯藥,但令狐綯總覺得不對勁。
只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他繼續這樣查下去,只會對自己有害。
瞻前顧后再三,令狐綯還是沒敢管這件事情。
半個時辰后,他返回了南衙理政,但他才剛剛坐下,便得知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你說磧西節度使張議潮想要請入京為官?”
令狐綯眉頭緊皺,語氣帶著質疑。
站在他面前的吏部侍郎連忙頷首,上前遞出請表:“這是請表,請您過目。”
令狐綯接過請表并將其打開,這才發現張議潮竟然真的請表入京為官了。
“您看……這份請表是否要……”
吏部侍郎小心翼翼開口,還沒說完就被令狐綯打斷:
“這張議潮雖率義旅收復河西,但其早年卻去過邏些,與許多番人牽扯不清,不能以常理來判斷他。”
“他此舉,恐怕是不滿朝廷改任他官職,拆分河西所致。”
“那……”吏部侍郎試探開口:“需要駁回嗎?”
“自然!”令狐綯不假思索應下。
雖說近些年來,時常有節度使被驅逐,跑到長安投靠朝廷的,但張議潮在河西威望甚高,既無兵卒驅趕,那為何要投靠朝廷?
令狐綯想要直接駁回張議潮的請表,但想了想后卻道:“罷了,暫時留中。”
“是……”吏部侍郎松了一口氣,隨后從令狐綯手中接過請表,慢慢退出了正堂。
在他離去后不久,令狐綯便先處理了劉繼隆收復鄯州的事情。
他按照皇帝的口諭,令中書省起草圣旨并交由門下省審核,確認無誤后由尚書省下六部執行發出。
如此一來,他手上的較為棘手的事情便解決了。
按理來說,他也可以舒緩一口氣,回去好好休息了。
只是當他想起紫宸殿內那一碗碗長年藥,以及皇帝服用長年藥的狀態后,他不免有些憂慮了起來。
倘若皇帝真的因為服用長年藥而駕崩,那自己又該如何自處?
想到這里,令狐綯不免覺得疲憊,忍不住想到了那位被劉繼隆征召往隴右的好友……李商隱。
縱使二人政見不同而決裂,但他還是會時不時懷念昔日的時光。
“李義山,真不知你在隴右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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