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在賓在擔任夏綏節度使前,本是在長安城內領右金吾衛將軍這等閑職。
本以為黨項已平,夏綏宥銀四州節度使的位置必然閑散,不曾想竟然遇上了叛軍嘩變作亂。
想到這里,田在賓有口難言,而此時身為田在賓麾下幕僚的王群卻站出來作揖道:
“使君何必擔心,莫不是忘了寅賓館還住著一位貴人?”
“貴人?”田在賓錯愕,但很快反應過來:“你說的是隴右的陳押衙?”
“沒錯!”王群連忙點頭,隨后解釋道:
“這陳押衙每年與我夏綏貿易十余萬匹粗布,倘若您出了事情,那這筆買賣豈不是又要重新和另一人開始詳談?”
“下官以為,王守文等人戍邊涼州六載,不可能不知道劉繼隆威名。”
“不如請陳瑛派人出城詢問他們意圖,若是路過,便讓他們加快腳程離去便是。”
王群說罷,田在賓卻有些躊躇道:“我食朝廷俸祿,倘若不能御敵,那……”
“使君此言差矣。”王群見他躊躇,當即為他開解道:
“使君乃流官,而夏綏兵少將寡,朝廷也下旨讓夏綏堅守城池,等待援軍,何有御敵之言?”
“倒也是。”被王群這么開解,田在賓當即松了口氣,隨后對王群道:
“此事便勞煩王參軍了,若是能請動陳押衙,我將另備薄禮感謝。”
“使君放心,下官必定馬到功成。”
王群作揖退下,隨后便前往了衙門的寅賓館。
此時寅賓館外由三十余名隴右甲兵接管巡防,每個人都可稱虎背熊腰,巡視時也常側身巡視,而這是多年練就的本領。
倘若有人襲擊,側身更為方便拔刀御敵。
正因如此,自他們入駐以來,節度衙門內都安全了許多。
“王參軍……”
甲兵中隊正朝王群作揖,王群見狀笑道:“某有事叨擾陳押衙,不知陳押衙可曾用過午飯了?”
“正在食用。”隊正說罷,側過身子示意道:“參軍請。”
“多謝。”王群笑著在對方帶路下走入寅賓館,來到某座小院面前停下。
“押衙,王參軍有事求見。”
隊正對內作揖開口,不多時院內便傳來聲音:“快請入內!”
“是!”隊正看向王群,做出請的手勢。
見狀,王群作揖回禮,隨后走入院中,見到了從主屋內走出的陳瑛。
“陳押衙……”
“王參軍……”
二人相互作揖行禮,隨后直起身子走入主屋。
由于事情緊急,因此王群沒有耽擱,坐下后便對陳瑛開口道:
“想來押衙也知道涼州兵變的事情。”
“如今那伙亂兵便在朔方城西南三十余里外,恐怕黃昏便能抵達朔方城下。”
“某此次前來,乃是想借押衙身后劉節帥威名,派人打探亂兵用意。”
“若是押衙同意派兵馳往,某家使君愿備厚禮感謝。”
王群話音落下,陳瑛便略微皺眉。
他不想摻和這場渾水,但如果放任亂兵不管,倘若他們真的進攻朔方,把田在賓趕走,那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布匹路線就會遭到破壞。
想到這里,陳瑛點頭道:“既然如此,某現在便派出一伙精騎馳往,看看這伙亂兵用意為何。”
“謝押衙出手相助。”王群作揖感謝,陳瑛則是召來了隊正,讓他派一伙精騎去打探王守文等亂兵的用意。
不多時,一伙隴右精騎出城而去,直奔王守文等亂兵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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