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煨見狀,當即便準備在戰事不利的時候拋下這些胡兵。
朱淮畢竟是死囚,能坐上這個位置,自然有自己的小聰明。
眼見吳煨如此安排,他當即便知道吳煨想要做什么,因此集結輕騎準備隨時突圍。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西邊便出現了官軍的旌旗。
正平縣內的王重榮見狀,當即呼喊道:“朝廷的援兵到來,眾將隨我殺出城去!”
“殺!!!”
大批甲兵走下馬道,將北門打開后向外殺去。
一時間,天平軍陣腳動亂,而李承勛見狀毫不猶豫的沖向叛軍。
平夏部的胡騎見狀,張弓搭箭后朝天平軍散射而去。
天雄軍精騎策馬沖到陣前三十步,張弓搭箭,將舉槍的天平軍胡兵射倒,使得胡兵陣腳出現破綻后,當即沖入其中。
“嘭——”
“嘶鳴!!”
“額啊!”
“砰!”
戰馬嘶鳴,血肉碰撞,長槍斷裂。
盡管此處天平軍有九千人之多,但其中披甲者不過四千余。
外圍舉槍的胡兵大多穿著戰襖,只要前排槍兵被騎兵弓箭面突擊倒,后排的槍兵幾乎沒有能夠反擊的手段。
精騎沖鋒間,天平軍外圍的無甲長槍兵便被箭矢收割,死傷千余。
不等天平軍后續甲兵反擊,官軍與平夏部的精騎又迅速突圍撤走。
他們開始繞著天平軍張弓搭箭,以箭矢射殺那些無甲兵卒。
漸漸地,天平軍士氣低落,而吳煨見狀并不著急。
直到長槍兵被消耗一空,吳煨才命人吹響號角,向外廝殺而去。
“殺!!”
天平老卒們有序跟隨吳煨沖殺,而其余披甲的胡兵卻只知道埋頭跟著大纛沖殺。
眼見天平軍垂死猶斗,李承勛立馬率領精騎向外散去,不給天平軍短兵交擊的機會。
見此情況,吳煨下令向南邊的蒲水撤去。
甲兵步步為營開始撤退,而活下來的百姓則是四處逃亡。
李承勛率領精騎跟上,以箭矢騷擾天平軍。
待他們退到河畔時,天平軍僅存七百余精騎,三千余甲兵。
余者不是逃跑被俘就是被殺,而李承勛一方死傷精騎不過二百余,尚有四千余精騎。
“背靠蒲水列陣,騎兵先渡河!”
盡管寒冬刺骨,可吳煨依舊下令渡河。
不過二十丈的蒲河,若是在夏季,這并不算什么,但如今是冬季。
天平軍的老弟兄們有些遲疑,但在吳煨的催促下,一伙輕騎還是連忙騎馬躍入河水中,試圖渡河。
蒲河入冬后水深不過六七尺,對于身騎涼州高頭大馬的天平老卒而言,渡河并不困難。
隨著這伙塘兵渡河,他們當即打下木樁,綁上繩子,引導其余天平老卒渡河。
與此同時,遠處觀望的李承勛坐不住了,他當即看向拓跋思恭:
“全軍下馬用步弓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