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渡橋被推入護城河內,沖下河水后,直接搭在了護城河對岸。
推動盾車的甲兵們見狀鉆入盾車內,在盾車內擁擠的推動著盾車。
如此距離,箭矢已經對他們產生威脅了,而鉆入盾車則是能保護住他們不受箭矢干擾。
一輛輛盾車渡過那兩丈寬的護城河,隨后登陸昌松城下。
“嘭!”
待盾車撞在城下,嗢末甲兵開始傾倒石脂,丟下火把將盾車點燃。
蒙上一層濕牛皮的盾車并未被焚毀,而是在緩慢燃燒著。
“把城墻鑿出爆破口,快!”
感受著那嗆人的味道,盾車內的甲兵手忙腳亂的開始對昌松城墻開鑿。
二十輛盾車,有的在過河時翻倒水里,有的則是被石脂和擂石、滾木重點招呼,最后能撞在城墻上的,只有十二臺。
它們并排撞在昌松城下,隨后開鑿夯土城墻。
“嗶嗶——”
隨著一聲聲木哨聲響起,準備就緒的盾車也越來越多。
“嗶嗶——”
“嗚嗚嗚——”
待十二臺哨聲作響,號角聲也隨之傳來。
所有甲兵點燃火繩,隨后從盾車尾部舉盾跑出盾車,向著城外本陣逃去。
“逃了逃了!”
“狗漢奴逃了!”
“哈哈哈哈哈……”
城頭的嗢末人還在嘲笑“逃跑”的隴右兵卒,城樓前的杜槐節也將長刀收鞘,面露不屑。
“部落里把劉繼隆傳的和神明一樣,現在看來,他也不過是一個漢奴罷了!”
他還在洋洋得意,隴右軍的兵卒們卻頭也不回的跑出六七十步外。
“看看,他們落荒而逃的樣子,劉繼隆恐怕要氣得把他們督戰陣斬了!”
“哈哈哈哈……”
“轟轟轟——”
杜槐節的笑聲還沒結束,他便突然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雷暴作響。
揚塵在瞬息間籠罩了整個昌松城,并以極快的速度向外四散擴去。
那些“逃跑”的隴右兵卒也被掩蓋,但不等揚塵吹到劉繼隆他們面前,便被涼州凜冽的大風吹散。
“額啊……”
“咳咳……”
“救救我!我被埋住了!”
“救人!”
“我的手!我的手!”
“都督!!”
待揚塵被吹散,昌松城墻被炸出了一道寬十余丈的大豁口。
即便隔了二百步,劉繼隆卻依稀能聽到那些凄慘的叫聲和求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