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冷哼一聲,揮了揮手,左右兵卒心領神會,立馬將這賊寇頭目拖了下去。
眼看著盜寇頭目被拖下去后,李福轉身對身旁的都將說道:“傳令下去,全軍休整一日,明日辰時拔營南下,追擊龐勛。”
“末將領命!”都將領命而去,李福則站在縣衙門口,望著城內沖天的火光,眉頭微皺。
令狐綯是怎么被罷免的,他記得清清楚楚。
他必須盡快將龐勛殲滅,如此才能保住他的地位,才有機會向長安那群宦官行賄,讓自己坐上更高的官位。
思緒間,他轉身走入縣衙內,無視了中都縣城內那些哀嚎的百姓。
翌日,李福率領宣武、義成兩鎮兵馬南下,根據龐勛大軍所留蹤跡追逐而去。
在李福追擊龐勛而去的同時,隴右也迎來了楊知溫、張淮銓等大主顧。
一千五百神武軍及三千多民夫押送著數十萬匹絹帛綢緞而來,經過隴西最東邊的某座關隘后,便代表他們走入了渭州的隴西縣境內。
隴西縣位置險要,劉繼隆拿下此處后,又沿著渭水修建了多處關隘。
每座關隘背后都是渭河沖刷出來的河谷平原,而這些平原經過近十年的開墾,如今早就成為了肥沃的良田。
如當下般,楊知溫與張淮銓還有他們帶來的人剛剛走入關隘內部,便看到了一望無垠的耕地。
眼下是二月下旬,百姓們已經開始務農,距離春種也不過小半個月了。
隔著一道關隘,東邊的秦州雖然人口眾多,河谷眾多,但卻沒有開墾足夠多的耕地。
西邊的渭州論起地形不如秦州,但單從這處關隘背后的耕地來看,便足可見隴右有多重視農業。
“這里起碼得有數萬畝耕地吧?”
張淮銓忍不住吸了口涼氣,楊知溫則是點頭表示附和。
二人略微感嘆,但沒有多做停留。
他們繼續帶著神武軍和民夫的隊伍沿著官道向西走去,大約過了十五里,他們又看到了一座依靠山脈,接連渭水的關隘。
關隘通體包磚,高三丈,長二十多丈,易守難攻。
楊知溫與張淮銓繼續帶領隊伍走入關隘,但這次關隘背后是沿著渭水,靠著山脈的狹長官道。
這條路狹長崎嶇,明明只有二里,卻讓他們走了兩刻鐘。
兩刻鐘后,前方地勢漸漸寬闊,可是又出現了一座包磚的關隘。
望著那包磚的關隘,以及駐守上面的數百隴右精銳,張淮銓身后的神武軍列校忍不住道:
“這地方易守難攻,又有這么多關隘,怕是舉兵十萬來攻都攻不進去。”
“是啊,投石機都擺不了幾臺,城墻還修得那么堅固,我們一連走來都瞧見四座關隘了,不知道后面還有幾座。”
聽著列校們的感嘆,張淮銓與楊知溫相互對視,深以為然。
兩刻鐘后,他們再度穿過了這座關隘,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又是一塊被開墾成熟的河谷耕地。
這塊河谷更大,所開墾的耕地起碼有十余萬畝。
他們向南走去,不多時便見到了一座矗立在渭水南岸的關隘。
與關隘相對立的北岸也有著一座關隘,兩座關隘間是寬闊二十余丈的渭水。
渭水內修建了石橋,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辦法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