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安分守己待在魏博,現在哪里會惹出這種事情來。
“節帥,您應該知道,這并非我情愿走進來的,軍中兵卒是什么性子,您也清楚。”
“此前您連戰連捷,帶著弟兄們賺了不少錢財,即便責罵弟兄,打殺些軍將也無人威脅您。”
“可是如今您打輸了,弟兄們的錢財都丟棄在了營盤內,此次南下不僅什么都沒拿到,還白白折了六百二十二名魏州弟兄。”
“魏州的老弟兄個個沾親帶故,您若是以普通錢糧補償,他們未必愿意,屆時你我恐怕都得葬身此處。”
“依末將所見,不如向朝廷討要二十萬錢帛,盡數分給南下的弟兄們,再另外準備一份送給陣沒的軍屬,如此才能把事情穩住。”
“此外,這南邊的事情,我們何故摻和,拿了錢帛后就給北上才對。”
韓君雄倒也算開門見山了,何全皞則是聽得面紅耳赤。
要知道他當初就是為了獲取朝廷支持,提升自己在軍中威望才選擇的南下。
如今不僅戰敗于黃巢等賊寇之手,原本好不容易提升的威望也一掃而空,他如何不著急。
若是牙兵們只要錢帛,拿了錢帛后還愿意與他圍剿黃巢,那他倒也樂意向朝廷索要錢帛。
只是就牙兵們的意思來看,自己若是不同意回鄉,自己今天恐怕是走不出這楚丘縣衙了。
想到這里,何全皞咬牙道:“你帶牙兵北上,某率州兵留下如何?”
“這……末將需要問問外面弟兄們的意見。”韓君雄也十分為難。
何全皞見他為難,衡量后還是點頭道:“你去詢問吧。”
“末將領命!”韓君雄作揖應下,隨后轉身走向縣衙外。
一刻鐘后,他臉色難看的走了回來,作揖道:“州兵的弟兄得知此事,也跟著過來了,他們都要回鄉。”
“狗鼠的家伙,他們當某是什么?!”
何全皞忍不住低聲嘶吼,韓君雄則是面露難色。
良久之后,何全皞還是屈服了,他低頭道:“某會向朝廷請賞,但朝廷犒賞撥發前,我們還得盡力剿賊才行。”
“這……”韓君雄根本做不了主,沉吟片刻后才開口道:“末將去問問弟兄們意見。”
“去吧!”何全皞只覺得憋屈,但他還真有點怕那群家伙沖入縣衙,把自己的腦袋給摘了。
好在這次事情順利,韓君雄不多時便走了回來,作揖道:“弟兄們都同意了,但這次您不能再禁止弟兄們尋樂子。”
所謂尋樂子,無非就是劫掠錢財罷了。
何全皞臉色難看,但最終還是點頭屈服,答應了牙兵們的條件。
隨著他答應下來,原本包圍縣衙的牙兵們紛紛散去,而何全皞也只能在韓君雄的監督下,向朝廷寫下了請賞的奏表。
韓君雄拿到奏表,離開前看了眼楚丘縣的縣丞和縣令。
“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爾等知否?”
縣令及縣丞連連點頭,韓君雄則是滿意的拿著奏表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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