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他做得很對,只因他剛剛率人撤走,隴右的馬軍便配合跳蕩、捉馬人將天雄軍的精騎徹底包圍一處。
王式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眼睛瞪大,胸口不斷起伏。
旁邊楊公慶的臉色頓時煞白,哪怕他再不懂戰陣指揮,卻也能看出官軍每一部兵馬都在潰敗。
“王少保,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楊公慶急色詢問,王式見狀艱難看向楊公慶:“撤……”
“撤!!”楊公慶立馬調轉馬頭,不曾停留的逃向落水營寨。
旗兵與駐隊眼見楊公慶逃亡落水營寨,下意識便要跟著走,卻見王式駐馬原地,不由開口催促:“少保,我們快撤吧!”
“少保,還有四千弟兄和兩萬兵馬在落水寨和上邽,我們還有機會!”
“沒錯,少保,我們撤軍吧!”
王式耳邊充斥著勸他撤退的話,可他此時只覺得天旋地轉,耳鳴聲充斥著他整個大腦。
“少保,撤!!”
趙黔率領突圍的數百精騎沖到了王式面前,裹挾著他撤向落水寨。
“直娘賊的,撤軍了!!”
“撤!撤!”
“弟兄們,撤啊!”
發現中軍撤退的前軍兵馬還看不出局勢變化,眼見王式帶著大纛撤退,他們紛紛拋棄前面與隴右廝殺的同袍,一股腦的向后逃去。
“吹哨……”
大纛下,劉繼隆肩頭披風鼓舞,身后旌旗獵獵作響,他卻微抬下巴,眼神薄涼的揮下手中五色令旗。
“殺!!”
剎那間,戰局如同雪崩般傾瀉而下,數千神策軍丟盔棄甲地狂奔。
一名北司楊氏出身的列校正在狂奔,結果被身后追來的隴右悍卒追上。
雙方距離靠近時,隴右的悍卒舉起金瓜錘砸下,但見這宦官子弟連的鐵胄帶顱骨頓時凹成血坑。
“跪地者生!!”
“舍下兵器,跪地者生!!”
陣中,追擊的不少隴右將領高喊,而那些體力見底的神策軍立刻趴成一片。
隴右軍的兵卒眼見他們趴下,當即便不再追殺他們,而是追殺那群還在賭命逃跑的神策軍。
當隴右的兵卒追殺達到癲狂時,伏羌方向突然傳來悶雷般的馬蹄聲。
隴右的兵卒瞬間停下追擊,紛紛警惕聚到一處。
數百鐵騎由遠到近的朝著此處戰場靠近,隨著他們不斷靠近,代表“隴右”的旌旗漸漸清晰。
“節帥!”安破胡還未露面,喊聲便已經傳到了劉繼隆耳邊。
他側目看去,但見安破胡的槊尖挑著一顆首級而來,朝著他不斷靠近。
“節帥!”安破胡翻身下馬,整個身上沾了不少血跡。
他一甩槊桿,那首級瞬間被甩到草地上,咕嚕咕嚕滾了兩圈后停下。
安破胡將長槊插在一旁,取出懷間一枚印信:“平川左神策軍都虞侯楊繼忠印信首級皆在此,伏羌已被我軍包圍,請節帥示下!”
劉繼隆接過印信,目光看向遠處一邊倒的戰場,笑聲爽朗:
“好、眼下伏羌河谷便姓隴右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