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李福于臘月十五出兵襲擾羅江、神泉、巴西三縣。”
“令王重任不用慌亂,安心在巴州操訓三軍即可。”
“著索勛率軍撤回什邡,白馬關孫高潯率軍五千撤回成都,再以我手書送給張璘、藺茹真將,讓他們以手書行事。”
“待三軍回撤,且瞧那劉繼隆如何姿態。”
“他不是說他已經知道我想做什么嗎?那就看看他敢不敢南下來成都與我交鋒。”
“接令!!”諸將紛紛高聲接令,無數快馬自此往四方疾馳而去。
三日時間,各軍皆得令,西川兵馬后撤成都,劉繼隆亦率軍渡過內江水,南下成都。
寬二十丈的內江水,寬四十丈的綿水先后被渡過。
斛斯光、沒盧丹增率軍抵達綿竹,綿竹除數萬百姓外,空無一物。
劉繼隆派步卒五百,番兵一千駐扎綿竹,繼續揮師南下。
至正午時分,張武傳來消息,白馬關與德陽兵馬皆撤走。
黃昏時分,張武率前軍渡過雒水,分兵向雒縣、什邡、濛陽而去,三城皆空,張武遂據三城。
劉繼隆率中軍、后軍駐扎雒水以北,一日行軍六十余里。
消息傳至高駢耳邊時,高駢已經率軍后撤至七十余里外的犀浦縣,左邊是郫縣,右側是成都。
由長江(岷江)分出的無數河流組成水網,將成都附近百里包圍起來,馬軍即便走入其中,也無法隨意馳騁。
“隴右的軍隊,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壯。”
“以他們的速度來看,騎兵一日馳騁一百二十里不是問題,就連馬軍也能走百里,步卒最少七十里。”
牙帳內,高駢站在沙盤面前指指點點,他身后則是跟著梁纘,不見張璘與藺茹真將。
高駢在西川操訓兵馬也有相當長的時間了,但他自認為麾下兵馬的行軍速度還是不如隴右。
從行軍速度來看,雙方兵馬素質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梁纘也察覺到了雙方的差距,所以思慮過后主動開口道:
“節帥,按照這個速度,劉繼隆最遲后天正午就能兵抵成都。”
聞言,高駢微微頷首,目光盯著沙盤。
“明日他們應該會渡過雒水,南下再渡過雁水,抵達蒙水北岸。”
“只要等他們后天渡過蒙水,張璘他們就可以行動了。”
提及此處,高駢略微瞇了瞇眼睛:梁纘見狀卻還是有些擔心:“節帥,雖說我軍限制了叛軍的馬軍,可叛軍的步卒同樣不少。”
“若是張大郎他們未能成功,那壓力便都在我們肩頭了。”
“倘若、倘若……”
“沒有什么倘若!”高駢打斷了他,目光冷厲看向沙盤。
他抬手用棍子擊倒那面寫上“劉”字的令旗,看著倒下的令旗,冷靜道:
“只要在此擊破劉繼隆,三川盡屬我,屆時再把南蠻收拾干凈,大勢在我!”
“唯我節制三川,大唐才有繼續存續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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