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校都能如此,更別說他們這群牙將、兵馬使了。
在他們動搖的同時,衙門外卻有列校急匆匆跑入堂內,對張吉作揖道:“節帥,朝廷使者在城外求見。”
“讓他進來。”聽到是朝廷的使者,張吉立馬就猜到了是北邊那個朝廷。
當著他的面,列校作揖應下,隨后退出了衙門。
在他走后,張吉看向眾人,拔高聲音道:“某且看看能否成為職官,若是弟兄們都能成為職官,那便沒有那么多顧慮了。”
“沒錯沒錯……”
眾人皆喚沒錯,但心里卻沒有底,畢竟他們被耿明打得太慘了,他們對于劉繼隆來說,似乎并沒有那么重要。
想到這里,他們不由得忐忑起來。
半個時辰后,隨著列校帶著敬翔走入衙門,張吉依舊坐在位置上,而堂內左右的將領則是紛紛上下打量起了敬翔。
見他如此年輕,眾人心底都不由浮現輕視,這種輕視在敬翔自報家門后則更為明顯。
“起居郎敬翔,在此見過張節帥。”
敬翔不卑不亢的自報家門,張吉聽后則是有些坐不住道:“不過是個從六品的起居郎,竟然能來招撫某,看來朝廷是覺得某可有可無啊。”
張吉自嘲說著,但誰都能聽出他的不滿。
對此,敬翔笑呵呵的作揖道:“節帥能有自知之明,這自然是最好的。”
眼見敬翔不動,張吉立馬臉色變幻,但不等他開口,敬翔便侃侃而談道:
“我軍耿都督已經開始集結水師兵馬,不日便要抵達池州,而江西方向,高駢已經潰撤嶺南,王使君也將派兵三萬前來池州。”
“江東方向,我軍李都督已經調遣四萬淮南勁卒隨時準備南下攻占池州。”
“在八萬兵馬面前,張節帥這區區不到萬人的水師,于我軍而言,確實是可有可無。”
敬翔這番話令堂內水師眾將臉色慘白,而張吉卻陰沉著臉道:“若是如此,為何朝廷還派遣汝來招降”
敬翔聞言爽朗笑了起來:“節帥剛才才說,朝廷派某這微末官員前來是覺得節帥可有可無,怎么現在卻不明白了”
“我家殿下并未想著某能說降節帥,故此某只是來試探試探罷了。”
“若能說降,可節省八萬大軍行軍攻打池州錢糧,若是無法說降,便耗費數萬石糧食,將池州討平。”
“于殿下而言,說降成功為錦上添,即便不成也無傷大雅。”
“哼!”聽到敬翔這么說,張吉雖然心里承認很有道理,但面上卻道:
“要某投降,起碼要讓某與麾下弟兄都領個職官。”
“職官”敬翔輕笑,那笑容看得人十分不爽,恨不得提刀將其斬殺當場。
“笑什么”
有人忍不住質問敬翔,敬翔卻道:“某剛才已經說過,節帥對殿下可有可無。”
“節帥都如此,更何況諸位呢”
“殿下有敕令,池州只能有江南船監一個職官,以及十二個奉議郎散官,還請節帥自行斟酌。”
“什么!”聽到敬翔這番話,眾人紛紛炸開了鍋。
在場的將領起碼有二十余位,但聽敬翔這話,恐怕只有十三個官職留給他們,那其他人豈不是都要被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