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口足夠讓西域在二三十年后,徹底變為漢家土地,沿天山開墾的土地也將會成為日后軍隊向西拓展之捷徑。
“日后逆民遷徙,皆有朝廷派官吏軍隊護送抵達,就地安置并開始屯墾,不可阻礙。”
張延暉目光掃視眾人,眼見眾人紛紛頷首認可,這才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在他坐下后,曹議金主動開口道:“安西、北庭、河西等處有兵馬三萬,此前軍餉為十二貫,不知朝廷……”
“朝廷已經定下。”張延暉打斷道:“步卒十五貫,馬步兵十八貫十八貫,騎兵二十貫。”
“明日某便派人將此事告示諸鎮,且官員俸祿亦有提升,然職田、永業田需收回。”
職田和永業田要收回的消息讓曹議金和李明振暗自皺眉,但他們并未提出異議,而是準備看看官員的俸祿情況。
只要損失不太大,他們都可以接受朝廷的新政。
如此想著,曹議金便繼續作揖道;“如此,下官便沒有異議了。”
張延暉聞言看向眾人,見眾人沒有表露不滿,這才起身遣散眾人與張淮深往內院走去。
“看來他們也知道,如今的朝廷今非昔比了。”
張淮深感嘆著曹議金等人的表現,張延暉聞言則是輕笑道:“阿耶若是去了洛陽,別忘記去看看東畿兵馬如何操訓。”
“如果這群人不服管教,河西與西域的城池可擋不住朝廷的火炮。”
“火炮?”張淮深不免浮現好奇之色,張延暉卻并未解釋,只是帶著幾分打趣道:“等您抵達洛陽,便知道這是何物了。”
“汝這廝……”
見張延暉如今都敢和自己打趣了,張淮深又氣又滿意,只能重重在他后背拍了一掌,緊接著催促道:
“汝阿娘日日掛念,如今來了,便加快些腳步,早些見到她。”
“是……”
張延暉痛的齜牙咧嘴,只能不斷活動肩膀來舒緩疼痛,狼狽的跟著張淮深往內院走去。
兩父子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后消失在了長廊的盡頭。
不多時,內院傳來了闔家團圓的笑聲,那笑聲傳得悠揚,但相比較此地的太平,中原的情況就復雜許多了。
“鐺…鐺…鐺……”
“萬歲、萬歲、萬歲!”
當洛陽的晨鐘作響,貞觀殿內已經聚集了三十余名臣子。
他們按照鴻臚寺卿的唱禮聲進班入座,隨后在劉繼隆出現時紛紛起身,三唱萬歲。
“平身……”
劉繼隆緩緩坐下,群臣則是在他示意下,唱禮間緩緩坐下。
“陛下,臣同平章事劉瞻有事啟奏。”
“準!”
群臣方才坐下,劉瞻便開口有事奏表,在獲得準許后開口道:
“本月乙丑,雄州地大震,迄今未已。州城廬舍盡圮,地坼泉涌,傷亡者四百余眾。”
“又濮州地動,幸無傷歿;伏乞圣朝蠲免雄州今歲秋賦,并敕州縣開倉賑濟,收瘞亡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