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看著圍上來的北巫族人,淡淡開口:
"我只是取回我的東西而已。
"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為首的男子聞言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上下打量著林晚,手中的骨杖微微顫抖,似乎在權衡利弊。
但很快,他眼中重新燃起決然之色:
"不管你是誰!擅闖圣地者,必須拿下!
"
"給臉不要是吧?
"林晚冷笑一聲,素手輕揮。
剎那間,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全場。所有北巫族人瞬間僵在原地,連眼珠都無法轉動,只剩下驚恐的眼神還停留在臉上。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突然沖了進來。他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那男子一記響亮的耳光!
"混賬東西!
"
老者怒喝一聲,隨即轉身朝著林晚跪下,額頭重重磕在地上:
"這些年輕人不懂事,冒犯了圣子大人,還請恕罪!
"
林晚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老者,眉頭微皺。他的面容與南巫那位首領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衣著更為華貴,氣色也好上許多。
"我長得和我之前見過的那個人很像。
"林晚若有所思道。
老者不敢抬頭,聲音恭敬而顫抖:
"不敢隱瞞圣子大人......
"他頓了頓,
"南巫首領,正是家兄。
"
……
爐火幽藍,映照出老者恭敬低垂的身影。林晚指尖微動,解開了那群北巫青年的禁制。
那些年輕人如蒙大赦,卻不敢有絲毫放肆,在老者嚴厲的目光下,低著頭迅速退出了火爐。腳步聲漸遠,爐內只剩下林晚與老者二人。
"是老朽管教不嚴,冒犯了圣子。
"老者再次深深叩首,額頭幾乎貼到滾燙的地面。
林晚打量著眼前這個與南巫首領面容相似的老者,問道:
"你們真是兄弟?
"
"千真萬確。
"老者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他緩緩直起身,從懷中取出一枚古樸的骨牌。骨牌上刻著兩個相互纏繞的符文,正是巫族象征兄弟情誼的圖騰。
"當年......
"老者的聲音變得悠遠,
"圣主大人拯救了瀕臨滅絕的巫族,將我們安置在此,又留下了那塊玄冰,命我們世代看守。
"
爐火映照下,老者的面容顯得格外滄桑:
"起初,全族上下無不感恩戴德,誓死守護圣主之物。但千年萬年過去,年輕一代漸漸不滿......
"
他嘆了口氣:
"他們質問,為何整個種族的命運要被一個古老的承諾捆綁?為何要永遠困守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
"
林晚靜靜聽著,目光掃過那塊被火焰炙烤了十萬年的玄冰。
"眼看族內矛盾激化,隨時可能爆發內戰......
"老者苦笑道,
"我與兄長商議,堵不如疏。與其讓巫族在內戰中自取滅亡,不如將矛盾控制在可掌控的范圍內。
"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骨牌:
"于是,我們主動促成了分裂——愿守承諾者隨兄長留在南巫,渴望自由者隨我遷往北巫。我們約定,無論選擇哪條路,都不得傷害同族。
"
爐火忽然竄高,映照出老者眼中閃爍的淚光:
"這十萬年來,我們北巫并非要毀掉圣主之物,只是想看看......那玄冰中究竟封存著什么,值得整個巫族付出如此代價。
"
……
爐火漸漸微弱,老者佝僂的背影消失在幽暗的通道盡頭。林晚獨自站在巨大的火爐中,望著眼前這塊被炙烤了十萬年的太古玄冰。
"物歸原主......
"她低聲重復著老者的話,指尖凝聚起一縷仙元。
淡金色的光芒從她掌心流淌而出,如流水般包裹住整塊玄冰。與北巫族人用蠻力炙烤不同,她的仙元仿佛有生命般,順著玄冰表面的紋路滲透進去。玄冰開始發出細微的
"咔咔
"聲,表面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紋。
就在玄冰即將完全融化的瞬間,林晚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有什么東西,正從冰層深處悄然溜走!
那東西極其隱秘,若非她已達仙尊之境,恐怕根本發現不了。它像一縷青煙,又似一道流光,正悄無聲息地朝著爐頂的縫隙逃竄。
"想跑?
"
林晚眸中精光一閃,右手如閃電般探出,五指張開,一道無形的禁錮之力瞬間籠罩整個火爐。那縷逃竄的光芒猛地一滯,被她牢牢抓在掌心。
金光散去,掌中之物漸漸顯形——
竟是一個金色的圓環!
林晚瞳孔微縮,這金箍她再熟悉不過了。雖然比記憶中的小了許多,但那獨特的紋路,那內斂的光澤,分明就是......金箍?
掌心的金箍似乎意識到逃脫無望,在她手中劇烈掙扎了幾下,發出細微的嗡鳴。
但很快,它像是認命般安靜下來,乖巧地躺在她的掌心,仿佛剛才的掙扎從未發生過。
(還有2章,12點之前補上)</p>